荀沕找準時機,暘蓮劍彎曲成鞭。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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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沕雖然修為不及小兔高,但使劍卻是一把好手。
劍法高妙,即使在上界也不遑多讓。小兔心中暗生讚歎,她這個“新生第一人”確也不是虛歎。
“荀,沕?”小兔生澀的叫著她的名字,也不管自己叫的對不對,自顧自道:“果然沒了那幾隻臭魚爛蝦掣肘,就是不一樣啊。”
還是這樣討人厭。
荀沕不理睬她,執劍疾行,以靈力做加持,暘蓮劍頓如活龍一般。
“如虹!”荀沕法訣一念暘蓮劍劈風而行,小兔幾道風盾都被她破開。她隨即躲閃,卻被暘蓮劍劃去一段裙裾。綢緞瞬間被兩人的靈力撕碎,化為塵土。
荀沕似乎看到小兔腳踝處若隱若現的紋身。小兔似乎對此也頗為在意,頭一次露出了不太自然的表情,像是怕被人看出來什麼。
靈力波動,疾風驟現。
隻見她的風銳利至極,破開草木又將其包裹其間,衝荀沕盤旋而去。
荀沕自然沒有精力再留心彆處,全神貫注應對此風。
先以暘蓮劍斬斷枝木,有化作幾段冰刃將颶風劈做縷縷微風。
荀沕學得很快,方才小兔“以砂縛冰”的那套做法,全被她用來了,隻是雙方畢竟實力懸殊,她不能像小兔那般輕鬆。
一招下來大汗淋漓,口喘粗氣。
小兔見她有如此本事,又極具慧根,不免動了“詔安”的心思。
“荀沕,你這樣的滄海遺珠不適合待在這裡。”她話鋒一轉“不如,和我去上界吧。”
去上界可不像從下界到中界這麼簡單,前提條件是達到元嬰期。而上界的人過來卻是來去自如。
對於處在中界的修行者來說,這無疑是極大的誘惑,似乎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眼前的人卻是紋絲不動,甚至沒有任何波瀾。
小兔不免疑惑,主動出手,疾疾向前,指尖纏繞著銀線,向荀沕攻去。
“怎麼?難道有心上人在這裡?”小兔掠過荀沕的耳畔,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距離極近,荀沕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眼含笑意,卻好像是隔著一層麵具,並不真切。
然而對付此人容不得她又半點分神。
不知什麼時候,小兔的銀線已經纏繞住她的手,連帶著纏繞住她的暘蓮劍。
幾番交戰,靈力交疊,小兔纏線,荀沕執劍。
荀沕曉得自己勝算渺茫,卻也不想放棄。心裡盤算,想到一條妙計,此招雖險,可卻隻能放手一搏。
見她故意收了點靈力,小兔感到荀沕靈力放弱,以為她要不敵,故意再此湊近,問道:“怎麼樣,要去嗎?”
但回答她的是荀沕忽聚靈力,暘蓮劍先曲再攻,破風而來,直刺其麵。
電光火石間,有麵具碎裂的聲音。
小兔快速閃過,臉上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卻並不流血,皮膚之下還是皮膚,難怪她不用戴麵具了,原來是已經戴在臉上了。
裂縫隨著缺口蔓延,露出了一隻眉眼,雖然隻有一點,但也足矣窺得麵具底下驚人的容顏。
荀沕眼神堅毅,與她四目相對,“要去我自然是憑自己本事去!”
說罷便體力不支,嘴角滲血,撐劍跪在地上。她精力耗儘,也不過是在其麵具上留下一道口子而已。
小兔有些迷茫,直到臉頰上那道口子隱隱作痛才緩過神來。她用拇指指腹摸過傷口,見指上汩汩鮮血,怔怔站在原地。
原來還是出血的呀。
“哎呀,大意了。”她那雙媚意的桃花眼裡精光一閃,“算了,你打碎了我的麵具,就算你贏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我放過你們,不過還是想勸你一句,不要牽掛那麼多人,那麼多事,他們隻會拖你的後腿。”說罷,便轉身離開。
“站住……”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荀沕實屬不甘,不管不顧地爬起來,揮著劍就要向她砍去。
“我是欣賞你,但現在的你和無頭蒼蠅有什麼區彆。”
隻是一瞬間荀沕身上就多了數不清的傷。
“瘋了嗎你?”
見她不斷被打倒又不斷爬起繼續,小兔的眼神逐漸從不耐煩到不理解。
瘋了?她當然是要瘋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用修煉麻痹著自己,因為隻要一閒下來,荀家鮮血淋漓的場景,自己在蜿蜒曲折的山裡爬出的一道血路……都會充斥在她的腦海裡。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線索,怎麼能放棄,怎麼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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