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月點頭，“行。”
約好時間和地點，陸戰隻能先行離開，回到車上，打電話給王副局長，“副局，雲千月都功勳表彰什麼時候下來？”
“哎呀你小子！”王副局長無奈。
“我不是給你三天的假期嗎？怎麼還想著工作上的事情，雲小姐和你的表現優異，你的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前前後後審核過流程大概還要半個月，你急什麼，平時你不都是不注重這些東西嗎？”
陸戰也知道部隊裡的流程，不是一兩天就能下來的，但是，快也有快的法子，“副局，勞煩您催一催。”
王副局長這下可來勁兒了，“你要是真這麼急，你倒是給你爸打電話啊，我一個小小的副局，人微言輕啊。”
陸戰沒說話，掛斷電話。
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從黑名單裡把陸南征的號碼拉出來，撥通。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語氣平靜下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叫他的名字，“陸戰。”
“嗯，是我。”陸戰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並不後悔打了這個電話，沉默片刻後，才說起功勳表彰的事情，“爸，麻煩你了，我這邊有點急，希望您能幫忙加急。”
“哎，好好，去緬地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出色，我為你驕傲。”陸南征激動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過這些年，兒子雖然因為賭氣和他不往來，但是在部隊的情況，他都有關注，特彆是他以前的戰友，也時刻向他透露陸戰的事。
這次去緬地，也是他親自批準的，他雖然隻有這一個兒子，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次不讓陸戰去，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自從前兩天陸戰從緬地那邊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陳丁之後，他就一直等著兒子的電話，今天終於等到了。
兒子心裡的心結，終於還是自己把他解開了，不愧是他兒子。
陸南征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好像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最後隻說：“你，你什麼時候休假，回來看看……你爺爺和你奶奶，還有你媽媽。”
陸戰點頭，“嗯，下次休假就回來。”
“好好，到時候你坐上飛機就打電話來，我讓家裡備好你喜歡吃的菜。”
陸戰應著好，掛斷電話，呼出一口氣，這口氣在心口憋了十年，終於出來了。
他打火，開車往住的地方趕去，這是新區這邊的一套大平層，在緬地的時候邀請雲千月來住，後來被她拒絕了。
這房子都是冷淡的灰白黑，他一年也來不了一次，除了鐘點工三天來打掃一次以外，沒有任何人來，冷冷清清的。
現在，他卻覺得住這裡也挺好，至少這裡，離著春風華城隻有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回房間洗澡，穿著浴袍到衣帽間，卻發現，衣櫃裡隻有兩套衣服。
一套衝鋒衣，一套運動服。
陸戰：……
立即拿出手機，在手機上買衣服，等著人送來的間隙，他又翻出吹風機，和僅有的一瓶堂姐送的香水，在空氣裡噴兩下。
味道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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