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宗西邊的重山之中,有個大石頭,大約十多平米,在密林裡難能被夕陽餘暉照到的地方。
雖然現在夕陽半邊隱在山後,混沌混亂,根本沒有任何陽氣,但能見到一點陽光,總是能安心。
郭添躲在趙子由身後瑟瑟發抖,兩人的手腕奇怪的被銬在一起,根本分不開。
郭添抓著趙子由衣角落探頭探腦張望,指尖因為用力泛白,已經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高傲矜持。
頭發淩亂沾著草屑,衣服破損,衝鋒衣右手袖像是被什麼東西抓掉,隻留下幾條碎布耷拉著,手臂上紮著布條。
布條已經被血滲透,血順著手臂往下滴落。
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臉色慘白。
“王明明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越猜測越緊張,冷汗冒出來,劃過額角,“他會不會也遇到鬼打牆?”
他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湊什麼熱鬨,好好做他的太子爺不好嗎,搞什麼斬妖除魔。
“趙大師,要不,我們去找我表弟?”
太陽快落山了,郭添越來越緊張,什麼禦劍飛行除魔衛道的想法都沒了。
無奈地看著兩人之間的手銬,也多虧這個手銬把他和趙子由銬在一起,否則剛剛他一定會和趙子由跑散。
在這種地方跑散,他能活著的幾率微乎其微。
現在他一個人根本不敢也無法去找表弟,就算是去了說不定也是給表弟添麻煩,表弟身手好,人也機靈。
而他最多的活動就是和狐朋狗友胡鬨出公海潛水或是和人打打高爾夫,四肢不勤更不靈活。
趙子由看著眼前的山林,裡麵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淒厲慘痛,他心裡發怵,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輕易走動離開這裡。
手中羅盤指針轉出殘影,根本無法確定邪祟位置,或者說,他們就處在邪祟的上麵。
他咬牙穩住情緒,還是被不經意的顫音出賣了心裡的不平靜,“再等等。”
如果沒有王明明帶路,他們兩個在這林子裡寸步難行,以他的道行,在陣法裡亂走,隻有死路一條。
趙子由扯開道袍角落,重新為郭添包紮傷口,那傷口裡隱隱透出黑氣,難怪傷口一直流血。
剛剛在樹林裡被那東西追,根本沒有時間仔細看,現在稍微冷靜下來,趙子由仔細查看這傷口。
眉心擰成川字。
這傷口有三條長長的血痕,像是被什麼動物的爪痕,但是剛剛在樹林裡,根本沒有看清邪祟的身影,隻感覺有東西在追他們。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跟隨道天宗弟子的指引前往後山,卻聽到淒厲慘叫聲。
然後所有人像是被蠱惑,情不自禁的走進這山林,進來之後,有人開始走散,接連傳出慘叫。
他們找過去看見的都是殘肢或是屍體,想打電話手機翻出來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
所有人頓時慌了。
一慌就開始不擇路,胡亂跑,找出路。
然後陷入迷陣不自知。
最先發現的人是陸戰,他沉著臉摸過一棵樹上的記號,這是他的習慣,“我們迷路了。”
最前麵帶路的人惱怒,“怎麼可能,我明明是按照聲音的來源找過來的。”
他手持羅盤,仔細看指向,“妖邪就在前方,大家跟我走,斬妖除魔!”
其他人紛紛呼應,“斬妖除魔。”
“斬妖除魔!”
上千人的聲音在山林回蕩,異常亢奮。
陸戰的眉頭卻越來越緊,心中莫名不安,這種感覺在邊境的時候也出現過,拉住郭添,“不能再往前走了,不安全。”
郭添剛剛被周圍情緒感染,正興奮著。
他好久沒有這幾天這麼熱血有乾勁兒了,沒有酒醉金迷沒有勾心鬥角,隻有最原始的,中二的熱血!
好像自己已經是能禦劍飛行的大能,暢遊天地間,斬儘妖魔鬼怪,守護蒼生!
乍然聽到這話,一臉懵逼,然後義正言辭,“斬妖除魔哪有不危險的,隻有在一次次的殊死搏鬥都存活下來的才是天選男主!”
陸戰瞬間無語:……
二話不說扯過郭添,翻出背包裡的手銬,一邊拷在郭添手上,另一邊原本想拷在自己左手,臨近手腕還是抓過趙子由的手銬住。
趙子由震驚,看看陸戰又看看手腕,一言難儘,結巴開口,“為什麼銬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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