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驟然縮緊,全身僵硬地側耳傾聽,試圖從腳步聲中分辨出什麼信息。
腳步停在她身邊。
她能感受到一道冰冷的、帶著審視意味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同實質般刮過她的皮膚,讓她控製不住地輕輕顫栗。
沒有言語。一隻微涼的手落在了她的肩頭,驚得她猛地一顫。
那手修長,骨節分明,觸感一如這空氣般微涼。它並未用力,隻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輕輕將她扶坐起來。
她恐懼地瑟縮,卻無力反抗。
接著,那雙手開始解她身上濕冷破損的衣物。指尖偶爾不可避免地劃過她的皮膚。
她的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此刻因為恐懼和寒冷泛起細小的顫栗,狼狽得像是一片飽受摧殘的花瓣。
那觸碰精準、高效,甚至可以說是“體貼”地避免了不必要的接觸,卻又完全不容拒絕,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慌的耐心。
很快,濕重的衣物被褪下,柔軟的、乾燥的、同樣帶著那股冷香的嶄新裙袍被仔細地穿在她身上,係帶被一絲不苟地整理好。
整個過程沉默得可怕。隻有衣料的摩擦聲和她自己無法控製的、細微的喘息聲。
然而,這沉默比任何威脅都更令人窒息。她終於忍不住,抖著嗓子試探著開口:“……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回應她隻有一陣扭曲失真的電子音,像是透過變聲器傳來,聽不清任何特征。
“安靜。”
那雙手再次動作,這次是來到她腦後。
他解開了她被海水和汗水浸透、糾纏打結的發辮。動作依舊耐心得令人費解。
他甚至拿起了一把梳子,用一種緩慢到近乎折磨的細致,一點點梳理通順她糾結的長發。梳齒劃過頭皮,力道均勻,甚至稱得上輕柔,與他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恨意形成了荒謬的對比。
她能感覺到他俯身時,那清冷的焚香氣味更濃鬱了些,幾乎將她籠罩。這氣息……有一絲說不出的熟悉,但緊接著鼻腔的刺痛打斷了她,她抓不住腦海中一閃即過的靈光。
長發被梳理順暢,鬆鬆散散鋪在枕頭上,整個過程,來人依舊一言不發。
就在她以為那人會再次沉默地離開時,那微涼的指尖卻輕輕落在了她的耳後,順著下頜線,極其緩慢地滑至她的下巴,強迫她微微抬起了頭。
他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冰冷的吐息拂過她的額發。
“恐懼嗎?”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平穩,卻像冰錐一樣刺入她的鼓膜。
“這無助的黑暗……和任人擺布的滋味。”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下頜的皮膚,那觸碰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眷戀感,仿佛在觸摸一件失而複得卻已布滿裂痕的珍寶。
“這遠不及……”他頓了頓,聲音裡滲出一絲極細微卻尖銳的痛楚,“……你帶給我的萬分之一。”
他的拇指粗暴擦過她的下唇,那唇瓣原本粉嫩柔軟,此刻卻因為恐懼而微微乾裂蒼白。
疼痛令她輕輕嗚咽出聲。
下一瞬,那觸碰也消失了。冷香退離,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腳步聲再次響起,毫不留戀地遠離,沉重的門被關上,落鎖聲清晰傳來。
時楚楚癱軟在冰冷的恐懼和巨大的困惑裡,渾身顫抖。
他那充滿矛盾和痛苦的話語在她腦中回蕩,令她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將她囚禁在這裡的人,是前夫之一。
可問題在於……五個前夫中,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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