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明明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能真正安撫他痛苦的人,為什麼阿父還是執意要將她從他身邊調走?
難道就隻是為了……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嗎?
這個認知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他眼中的光芒迅速冷淡下去。
他不再看迦洛,隻是默默地、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已經成功將她設計到了身邊,那麼徹底將她趕走,隻是時間問題。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完美的時機。
父子間陷入一種無聲的僵持和沉默。
這時,趴在床邊的時楚楚似乎被他們的低語驚醒,發出一聲極輕的嚶嚀,睫毛顫動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與迦幼崽紅潤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臉蒼白得嚇人,幾乎透明,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之前為了安撫幼崽,她幾乎輸送了大半的能量,此刻能量快要告罄,僅僅是維持人類形態都已十分吃力,太陽穴甚至在一跳一跳地抽痛。
她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識地看向幼崽,見他清醒著,眼神似乎也清明了些,心下稍安。
幾乎是本能地,她伸出手,想要再次觸碰他的額頭,感知一下他體內魔力是否平穩。
然而,她的指尖還未觸及,幼崽就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猛地一偏頭,極其抗拒地甩開了她的手。
動作幅度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厭惡和抵觸。
時楚楚的手僵在半空,愣住了。
迦洛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他雖然對這女人心存疑慮,但她剛才耗費巨大精力安撫了迦漓是事實。
他沉下聲音,低聲輕斥了迦漓一句:“不準這麼無禮。”
這話在迦洛看來,隻是基於基本禮儀的訓誡。
但聽在內心早就被背叛和拋棄感填滿的幼崽耳中,無異於阿父為了維護這個外來女人而對他進行的指責。
是為了這個女人,在否定他、甚至……否定他心中那個早已離開的阿母。
剛剛因被安撫而升起的那一絲極其微弱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內疚,瞬間蕩然無存,被更濃烈的厭惡所取代。
他猛地躺回床上,用力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裹住,隻留給兩人一個生硬的背影。
時楚楚看著那團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小團子,倒是沒什麼特彆的情緒,隻是默默收回了手,對著迦洛略顯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迦洛看了看床上鬨彆扭的兒子,又看了看臉色蒼白得仿佛隨時會暈倒的時楚楚,最終隻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低聲道:“先回去休息吧。”
時楚楚點了點頭,順從地跟著迦洛,一前一後沉默地離開了迦漓的房間,回到了她那棟獨立的小樓。
客廳裡燈火通明,卻依舊驅不散兩人之間那種微妙而緊繃的氣氛。
迦洛沒有迂回,關上房門後,便轉身直視著時楚楚,開門見山,那雙深邃的狐狸眼裡帶著審視和不容回避的銳利。
“現在,沒有彆人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告訴我,你之前說的,‘隻有你能治愈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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