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轉身,帶著一身濕漉漉的狼狽和低壓氣場,大步離開了現場。
回主臥更換衣物的路上,一直沉默跟隨的執事看著迦洛緊繃的側臉和不斷滴水的衣角,終於忍不住低聲開口:
“議會長,是否需要我……”
他的話語未儘,但意思很明顯——是否需要他出手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算計議會長的女人。
迦洛腳步未停,聞言卻極輕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帶著濃濃自嘲的笑。
“不用。”
他的聲音因為冷意而顯得有些沙啞。
“小崽子缺乏教養,是我管教不利。沒理由把脾氣撒到一個……工具身上。”
雖然他厭惡那女人,在這件事上,他卻奇異地並不打算遷怒於她。
甚至……他心底還有一個更隱秘的念頭:
小崽子被慣得無法無天,囂張乖戾許久,之前趕走了那麼多撫幼師,現在難得遇到一個手段似乎更勝一籌的,正好……拿來磨磨那小崽子的脾氣。
而另一邊,幼崽的臥室裡。
直到迦洛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幼崽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小小的肩膀垮了下來。
精心設計的陷阱不僅落了空,反而誤傷了最不該傷的人,尤其是阿父離開前那個冰冷的眼神,讓他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他無比確定,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揭過!阿父一定已經在思考該怎麼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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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過後,強烈的憤怒和不甘迅速湧上心頭。
他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依舊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表情的壞女人。
是這個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發現了陷阱,故意把阿父引過來!
一時間,幼崽氣得小臉通紅,眼神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時楚楚看著這張與迦洛極為相似、此刻卻寫滿了憤怒和陰沉的小臉,心情複雜難言。
好笑之餘,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悵然和酸楚。
明明她離開的時候,小家夥還是個乖巧貼心、會軟軟糯糯叫她“阿母”的小團子……怎麼五年不見,就變成了這樣……陰鬱偏激的模樣?
她一邊下意識地覺得迦洛這個父親當得實在失職,一邊卻又清楚地知道,造成孩子變成今天這樣的更大責任,恐怕……還在她這個不告而彆的母親身上。
想到這一點,她心中對幼崽那點被捉弄的不快便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愧疚的寬容。
她輕歎一聲,不再想著逗弄或刺激小家夥。
她小心地跨過門口那片狼藉的水漬,慢吞吞地走到房間內,在離床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沉默地看了依舊像隻小刺蝟一樣緊繃著的幼崽片刻,終於問出了那個從重逢開始就縈繞在她心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你好像……從第一次見到我開始,就對我有一種天然的抵觸和厭惡。”
她微微歪頭,目光平靜地直視著那雙充滿敵意的狐狸眼。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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