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針線盒和剩下的布料拿過來。”
月亮悄然爬上枝頭,銀輝灑滿大地。
夜色漸深,彆墅裡一片寂靜,隻有汐耀房間的窗口,還亮著溫暖的燈光。
他正坐在臥室的書桌前,微蹙著眉頭,聚精會神地和手中的針線較勁。
從傍晚忙活到現在,深更半夜,他的書桌上已經出現了一件漸漸成型的小連衣裙雛形,是無袖的,樣式極其簡單。
不得不說,作為儲君,汐耀在各方麵都擁有著驚人的學習和適應能力。
雖然從沒接觸過縫紉這一領域,但僅僅翻看一些基礎教程,以及觀察和小助理失敗的樣品,加上自己的琢磨後,桌上的成品看起來已經算是很不錯。
那針腳雖然依舊算不上細密精致,但已經比小助理那抽象派作品要規整、牢固太多了,湊合一下的話,也不是不能穿。
此刻,兩個用同樣布料做成的小袖子也已完成,靜靜地放在一旁。
隻等他將袖子仔細縫合到裙身上,這件小裙子就算大功告成了。
他揉了揉因長時間低頭而有些酸澀的肩頸,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準備一鼓作氣完成這最後一步。
然而,就在這時。
一陣極其細微、若有似無的抽泣聲,隱隱約約從隔壁房間傳來。
他捏著針的指尖頓住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時針指向將近淩晨一點。
這個時間,那小東西不是應該正在睡覺嗎?
他屏息凝神,又仔細聽了片刻。
沒錯,確實是斷斷續續的、壓抑著的細小抽泣,隔著牆壁,微弱,卻清晰可辨。
汐耀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和即將完成的裙子,站起身,走到了幼崽的房門口。
他推開房門,伸手按下了牆壁上的照明開關。
柔和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房間。
睡得頭發淩亂的小幼崽,正孤零零地坐在空蕩蕩的大床中央,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正用胖乎乎的手背揉著眼睛,抽抽嗒嗒。
一張小臉上滿是濕漉漉的淚痕,鼻尖和眼眶都紅彤彤的,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汐耀走上前,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臉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你在哭什麼?”
幼崽見到他的身影,嗚咽聲稍稍大了些,卻不回話,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隻一個勁的掉金豆子。
汐耀皺了皺眉頭,耐心告罄,直接掀開了被子,準備將她拎起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下一刻,他整個人一僵。
套在幼崽身上的那件屬於他的體恤上,以及幼崽身下的床單上,印著一灘清晰可見的水漬。
“你……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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