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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寫的散文詩?”
楊天後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會兒沉默不語的李澤言,“我明白了,加油。”
李澤言從默默無聞到如今的爆火,他的生平經曆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
孤兒、抑鬱症患者、有自殺傾向、毫無名氣的邊緣性歌手……
這些都是曾經的人們對李澤言的看法。
而如今李澤言走出了昔日的黑暗,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歌手,楊天後即便知道他是孤兒,也不會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楊天後隻有祝福與一份希冀。
孤兒生來沒有父母,更沒有所謂的父愛、母愛。
這對任何一名孤兒來說,對父母的情感隻能憑空想象。
何其悲哀。
“我從不否認我是一名孤兒。”
李澤言起身緩緩出聲,“而文字是語言的延伸,我想告訴全世界,那些無法言表的情感,可以通過一首歌來傳遞。”
“這就是《父親寫的散文詩》的由來之一。”
楊天後默默望著李澤言的身影穿過房門,朝著錄音棚的方向走去。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本應該活力四射,但楊天後望著李澤言徐徐離去的背影隻感到了一股悲傷與沉重蔓延開來。
“誒,他實在是……”
“太不容易了……”
楊天後有些同情地喃喃自語。
數分鐘後,李澤言與楊天後一前一後出現在錄音棚裡。
“言哥!”
“澤言!”
“澤言,新歌?”
李澤言剛踏進錄音棚便有三人迎了上來。
他與三人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說了句新歌已經準備好了就朝著麥克風的位置走去。
“誒誒?”
“好了,大夥兒也不要好奇。”
楊天後拍了拍手打斷他人的言語,“李澤言的新歌,咱們在場的人聽過就罷了,切忌外傳,還請記住白紙黑字的合同上寫了什麼。”
微冷的嗓音頓時讓好奇心泛濫的三人抖了個激靈,隨即他們不再言語,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很快李澤言便唱完了《父親寫的散文詩》。
平緩了半分鐘後,他默默拉開錄音棚的隔音玻璃離開。
其他人仿佛被施加了定身術一般愣在原地,甚至沒有發現李澤言的離開。
沉默是錄音棚裡唯一的聲音。
楊天後的雙眼有些模糊。
腦海裡閃過的是兒時的自己被父親扛在肩上向前奔跑。
那是一個美麗的夕陽。
太陽的餘暉照耀在父女身上,餘熱溫暖了父女的身體,也溫暖了楊天後的內心。
“你說你長大了想當什麼?”
父親一邊向前奔跑一邊詢問。
“我要當歌手呀!”
兒時的楊希韻笑嘻嘻地回應。
“哈哈哈哈……”
父親的開懷大笑。
一路走來,楊希韻成為了天後,但她深知自己已經不適合在歌手這條路上走下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知道許多人都在背地裡議論她不再是歌手,越來越像一個商人。
心灰意冷的時候,楊希韻遇到了李澤言這麼一位年紀輕輕,生平經曆堪稱奇跡的歌手。
於是她想儘辦法要留住李澤言。
“韻姐?”
“頭兒?”
“……”
其他人圍在楊希韻身旁,輕聲呼喚她。
“嗯?”
楊希韻迅速回神,伸出左手抹了一把濕潤的眼眶,“李澤言呢?”
“韻姐,李澤言剛才走了。”
“啊?”
“什麼時候?!”
“他走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