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便有人過來告訴賓客們沒事了,並且給出的解釋是:有潛伏進來的暴徒試圖綁架鐘先生,現在已經被保鏢製服。
這個說法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麵子還是要給的,再次熱鬨起來的宴會,屬實沒有了剛才的好氣氛。
現場的狗仔記者舉著相機拍照,誰能想到過來拍宴會還能拍到大新聞。
鐘大佬被刺殺,是利益糾葛還是權利交鋒?
可惜記者隻能在外圍打轉,不能去裡麵。
就算拍了發不出去,最起碼能拿一筆封口費。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有侍應生來“買”記者手裡的相機和膠卷,並且還安排了搜身環節。
有個小記者緊張得手心冒汗,自然第一個被注意到,侍應生們很快從鞋子裡找到藏起來的膠卷,質問道:“你拍了什麼。”
那小記者沒膽子,直接招認:“拍到了鐘先生不小心被打,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拍,真的。”
再次裡裡外外徹底搜身後小記者才得以脫身,他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
整座福祿島亮的地方隻有莊園附近,宴會不可能讓大家都在雨水裡,玩樂的地方自然可以遮風擋雨,一樓建築有幾麵牆體是空的,地板位置是直通海水的泳池。
精致的裝修,昂貴的家具,難得一見的美食美酒,這些全都是表象。
建築群裡參雜著植物和雕塑,越往裡走越安靜,整個宴會分為內外兩個區域,中間僅僅一條小路卻像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小記者撒謊了,他不僅拍攝了鐘玉深,還拍到打傘的那位年輕人變成詭又變回人的樣子。
他整理袖口開線的地方,從衣服夾層裡小心翼翼拿出那張膠片,當做自己的籌碼。
鐘玉深正在換衣服,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黑著臉任由女仆忙前忙後,同在外麵應對賓客時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大相徑庭。
女仆端著換下的衣服離開,管家親自上前整理著衣袖和衣擺。
趁沒人的時候小聲道:“需要給趙修明一個教訓嗎?我們可以把人騙到房間裡,讓甄飛白帶上幾個膽子大的隔著門射擊,不信打不爛他腦袋。”
鐘玉深搖頭:“不用做多餘的事情,他們兩個有點邪門。”
“保鏢開那麼多槍都沒能把戴麵具的怎麼樣,看起來本事的確比我身邊的廢物要強,還算有用。”
“找人盯著,還有李哲寒那邊也盯上。”
鐘玉深想了想,露出個古怪的笑容:“等下狩獵遊戲開始,要是李哲寒帶來的東西不好用,我不介意送他們一起進去。”
“宴會上的記者打點好,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我不好的報道,上半場結束後注意清場。”
管家低眉順眼的應下這些出去準備,心中思索著從什麼起身邊的人都開始對詭異無動於衷的呢?
當時看到趙修明異樣的不在少數,表現出詫異驚恐的足足有二十幾人。
縱使如此大家除去對憑空出現的小乖驚歎外,對趙修明接受度很高。
又想到鐘玉深以及身邊“好友們”的癖好,管家突然覺得詭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管家行跡匆匆,剛囑咐完手下便被穿著西裝的年輕大師攔住:“我乾爹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管家疏離又客氣的推脫:“我剛做事回來,還不知道,不過下半場快開始了,鐘先生肯定會很忙。”
年輕大師聽懂話語中的敷衍:“我親自去給乾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個叫趙修明的詐我。”
“打到乾爹是我不對,認打認罰我都願意。”
管家拍了拍年輕大師的肩膀:“你的話我會傳達到,鐘先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好好做事比什麼都強。”
年輕大師眉頭皺著,總算是冷靜下來:“你這是要去哪裡?”
管家沒有隱瞞行程的意思:“去親自檢查一下獵物狀況,畢竟是李哲寒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