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樹銜玉鳥,重憶古山巔。”哀月取出史書,指出描述風花國動亂的首句,隱晦地交待常勝將軍的來曆,徐無舊決定跟他們走一趟,去尋回戰爭的記憶,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史書是哀月寫的,其中三分之二是亂編的。
當年,國師用追蹤魔法鎖定了所有對被入侵感到痛快的叛徒,他們一般是被叛軍施了同化魔法,而國師清除記憶的時候,還找了絕大多數被戰爭觸及的人,為保險起見,全都清除了記憶。
這些失憶的人,也包括了徐無舊。由於大批人失憶,戰事的情況變得不為人知,甚至有一天怪力亂神現世,各地燃起衝天大火,燒去了風花國三分之一的土地,而國民也損失慘重,書籍亦是毀去了大半,於是誰也不知是誰終結了戰爭。
今天是出行的日子,徐無舊賣掉了曉東方酒店,拎起盤纏萬兩金,踏上一去不歸的路程。
徐無舊:“尋舊,到時若我恢複了記憶,我必會跟你們一起走,路上的花銷我來搞定你們看行嗎?”
哀月化名尋舊):“可以吧。”
哀月:“穀舊墨杉化名),你的靈鹿?”
墨杉一揮手,一隻五彩鹿脫手而出,在地上繞幾圈看四周,然後向墨杉低下頭顱行了一禮,向遠處奔去。
哀月解釋道:“這鹿雖是獸類,但它身上有一絲鬼靈血統,有辨彆氣運之地的能力。”當然不全是真的,其辨彆之力是墨杉賦予的,用了一打幸運四葉草加持了屬性。)
三人向五彩鹿奔去,匕首一路砍開權木。
跑著跑著,便是兩天過去了,徐無舊累得不得了,他們停下休息片刻,五彩鹿便不見蹤影了。
墨杉帶著頭走到一處破天絕壁,高聳入雲,捅破碧天。他們三人在懸崖底下齊齊向上張望,什麼也沒看見。
一聲機關運作,他們麵前的牆體閃出白光,一個三十平米的巨大洞口出現了,五彩鹿在裡麵優雅地站立。
徐無舊念起小石碑上的碑文:“吾徒徐無舊,歡迎回家。——缺影豐君周影公元882年書”忽然感到一絲心酸:“師——父?唉,他老人家逝了嗎?可惜我記不得了,師恩,如父……”
哀月見他要落淚的樣子,建議:“到裡麵看看吧。”
這是一處修行洞府,裡麵寬闊無比,還有類似太陽的天燈照明,小室層層疊疊,每一處都有不同的用處,有許多小室放置著整理好的物資,沿著樓梯往上,一直走到頂部,有一處出口,正好在峭壁之巔。
出口有風貫入,出去以後便見到一棵花岑樹,如幽鬼般散發靈光,裝飾有玉鳥。
樹下有一蒲團,直徑一米,和花岑樹一樣顏色,帶著一樣的光芒。旁邊有一塊石頭,刻著“思故園”。
哀月找了個借口讓徐無舊回避:“我剛才看見了一個大寶貝。”墨杉則用各種法術測試了樹和蒲團。
“大寶貝呢?”徐無舊問。
哀月回道:“奇怪了,剛才明明看見了呀?”裝模做樣搖搖頭又回到花岑樹下。
墨杉:“無舊兄,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幻景修煉地,專門用來回憶過往以尋求修為心境的突破。”
徐無舊崇拜道:“師父真厲害,竟然有這種東西!”
墨杉:“坐上去試試看吧。”
徐無舊沒有猶豫。然後卻什麼也沒發生:“嗯?”
墨杉琢磨片刻:“你閉上眼睛。”然後往石頭注入迷幻魔法,“無舊兄?感覺怎麼樣?”
“無舊兄?無舊兄?”又問了兩聲,徐無舊仿佛深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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