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一亮,旁觀到另一個世界。
成片成片的桅子樹下,有間茅棚,茅棚前有石桌一麵,石凳兩粒,一身著虎皮的少年站立著,手中捧一碗羹湯。
“少年,你在此處等誰呀?”一位五十歲相貌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少年拿湯的手一抖,轉過身來盯著他:“我在等桅子花落。”
男子一揮手,帶出一陣妖風,桅子花落了一地,那醉人的香更濃鬱了。
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男子,感到有些委屈:“你怎麼把它們碰落了啊,它們本來還可以開很久的!”
男子笑眯眯道:“我叫周影,以後你就是我徒弟了。”
少年賭氣關上了茅棚的破木門。周影順勢坐在石凳上守著少年。
過了三天三夜,少年餓得眼冒綠光,暈暈乎乎,剛走出來便倒在地上了。
周影為他灌注法力,強行開了靈脈,雖比不上公元前便已滅亡的仙靈,卻是夠格成為法師了,後來還教少年格鬥殺戮之法,並賜名“徐無舊”。
一年短如花期,周影如影般消失,一如他如影般到來。
“此花為證,我徐無舊當得勝歸來,尋師缺影豐君,再隨師父左右!”周影號稱缺影豐君)接過徐無舊手中純白無瑕的桅子花,打入徐無舊眉心。
兩眼又一亮,眼前是尋舊和穀舊哀月兩人)。
徐無舊一臉迷茫,仍回味著周影教他的招數——那是這一百二十多年來一直沒記起的東西,隻能說風花國的國師是真的法力高強。實際上徐無舊開酒樓國師特意關照了他,又派廚師又派下人的,同時也監視著他。
三人又在洞府中找到一塊靈力充裕的石壁,它光滑如鏡,透亮晶瑩。
原來這是一塊觀影壁。
墨杉往一個像開關一樣的東西注入靈力,觀影壁上影象呈現。
周影在地下交易場意外獲得一枚飛花令,回到桅子林:“無舊,走吧,你到外麵去。”
徐無舊獨自踏上了曆練之路。
周影畫了聚靈陣,引天地死亡之魔法,以飛花令為媒介,使方圓百裡桅子樹全數枯萎,然後露出殘忍的笑容。
觀影壁黑了片刻,又變一幅新景。
周影在徐無舊故居門前的石凳上喝酒,百無聊賴地看著遍地枯樹。
周影恍然抬頭:“無舊,你來了。”徐無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嗎?”周影:“我沒有媽……哈哈,開玩笑的)。你該出發了吧,風花國可等不起了,你再不去該亡國了。”
徐無舊遲疑片刻丟下一句“我會回來算賬的!”便離去了,周影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嗯,真是個[好]徒兒,估計我不能活著見你了,桅子花之約,抱歉我守不了了。欣慰的是,你似乎有點恨我,看來你視桅子花如命呢,摧你重要之物,如同剜你心脈。我,不悔如此,願你因此能記得我。”
影像消隱,徐無舊心情複雜:“兩位願意等我三年嗎?三年後我想和你們一起旅行。”
哀月:“沒問題,我們住在這好了。”
赤褐色的鐵岩外壁間有雕木門一扇,開門是一套金壁輝煌的住所,正廳黃金雕刻了一尊戰神像。神像手持巨戈和大盾,衝鋒的勢頭呼之欲出,認真觀視有七八分徐無舊的影子。
哀月:“這是……?”
墨杉笑道:“看來是個預言家,這周影。看上去應該是找到徐無舊前刻的,手藝很好,也許出自他自己之手。”
哀月:“真厲害,感覺他幾乎什麼都會。”
走廊四條,兩條向前,左右各一條,走廊裡兩邊各鑲嵌一道泛著耀眼白光的扶手用以照明。
前方兩條路一條至廚室,另一條入出恭室,左邊往書房,右邊向臥所。
哀月睡床,墨杉睡榻,平時觀覽層疊繁複的洞府,幾乎像一方宗門了,又有拜訪披麻戴孝的徐無舊。
無聊的三年過去了,哀月三人徒步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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