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每天雷打不動地去街心公園鍛煉,迅速和那裡的老頭老太太們打成一片。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一位熱衷於給人做媒的老太太,偶然結識了一位剛從法院執行局退休的老法官。
幾次喝茶聊天,蘇醒憑借對法律程序“驚人”的理解,和對執行難處的“深刻同情”,以及車技,讓王姓法官覺得遇到了知音,兩人相見恨晚。
通過老王提供的模糊信息和內部視角,蘇醒精準捕捉到一個兩次流拍、但地段極佳的大戶型法拍房信息。
利用抵押貸來的部分資金,作為定金和操作費用,迅速通過中間人提前鎖定購買權,並已經找到一個急於為孩子買學區房的買家。
一轉手,輕鬆賺取超過30萬的差價。整個過程快、準、狠,且極其低調。
“爸,爸,您等等我…”朱麗踩著拖鞋,在寒風中追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醒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寒風吹得他頭發淩亂,單薄的衣衫襯出幾分淒涼和固執。
“我回哪個家?那是明成家,我說什麼、做什麼,甚至開心一點,都是錯。”
朱麗氣喘籲籲地跑近,聽到這番話,又是愧疚又是著急,斷斷續續道:“爸,您彆聽明成胡說八道…他那是沒過腦子的氣話…天這麼冷,您先跟我回去,您穿這麼少,萬一凍病了怎麼辦?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好好說…”
蘇醒看著她凍得發紅的臉頰和真誠的眼神,目光緩和了一些,但去意已決。
“爸想明白了,兩代人生活在一起,不是老子折磨兒子,就是兒子折磨老子,再不分開,父子情分早晚都得磨光。”
“爸,不是這樣的…您彆這麼想…”朱麗急著想反駁,話卻說不下去,因為公公說的並非全無道理。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順著蘇醒忽然移開的視線望去,隻見不遠處銀行自助網點,一位白發老太太正圍著ATM機急得團團轉,不停地拍打機器,顯得無助又慌亂。
蘇醒小跑過去,語氣關切地問:“陳大妹子,遇上什麼事了嗎?”
陳老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帶著哭腔急急說道:“蘇老哥,我剛才取錢,不知道咋搞的,錢沒取出來,銀行卡還被機器吞了。我打電話,那邊說要明天才能派人處理,可我等著這錢有急用啊,這可怎麼辦啊!”
“爸…”朱麗跟了過來,看著焦急的老太太,下意識帶上了一絲審視的眼神。
“您彆急,馬上就會有人過來處理。”蘇醒安撫地拍拍陳老太的胳膊,然後做出了一連串讓朱麗目瞪口呆的舉動。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走向旁邊那台正常運作的ATM機,麻利地取出一遝現金。
緊接著掏出手機,撥打銀行客服電話,聲稱機械故障,多吐出來5000塊錢。
最後把現金交到陳老太手裡。
“陳大妹子,這錢你先拿著應急,待會兒銀行的人趕來,你就說這錢是多吐錢出來的。”
“蘇老哥,這怎麼行…”
“救急要緊。”
“那好吧,幸虧有你。”
朱麗驚訝得捂住了小嘴,眼睛瞪得圓圓的。
很快,邏輯思維反應過來,公公這是在用一種非常規、但極其高效的方式助人。
謊報ATM多吐錢,觸及銀行利益,銀行必定會以最快速度派人來現場處理。
這反應速度,處理問題的巧妙和果決……
朱麗再看公公的眼神,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