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成,你就隻有這點能耐,打女人?”蘇明玉強忍著疼痛和眩暈,用儘力氣嘶喊,本能地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向後挪縮。
“女人?你特麼也算女人?”蘇明成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他提著拳頭,一步步逼近,像一頭盯著獵物的餓狼。
瞥見蘇明玉正悄悄將手伸向褲兜,似乎想掏手機,瞬間怒火更盛!
他猛地蹲下身,又是一拳,又快又狠,直接搗向蘇明玉的腹部!
“呃啊~”
蘇明玉雖然平時作風強勢,但畢竟是女人,身體承受能力有限。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柔軟的腹部,打得她胃裡瞬間翻江倒海,劇痛讓她幾乎窒息。
身體蜷縮成蝦米狀,剛摸到手機的手也無力的鬆開,手機滑出去將近一米遠。
“想報警?啊?”蘇明成一邊嘶吼著,一邊伸手粗暴地抓住蘇明玉的頭發,狠狠地朝著堅硬冰冷的水泥地麵撞去。
“啊~”
蘇明玉的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摜在地上,額頭、臉頰與粗糙的地麵猛烈摩擦,撞得她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連慘叫都變得微弱。
蘇明成徹底失去了所有理智,他騎在蘇明玉身上,雙目赤紅,裡麵隻剩下暴戾和毀滅欲。
拳頭不再像剛才那樣還有一絲章法,而是像密集的雨點般,不顧一切地落下,純粹的、瘋狂的泄憤。
每一拳都凝聚著這些年積壓的所有不滿、嫉妒和屈辱!
“明玉,是你回來了嗎?”
吳非帶著困意的聲音從彆墅二樓的窗戶傳來,如同一聲驚雷,瞬間將陷入瘋狂的蘇明成驚醒。
看著身下滿臉是血、奄奄一息的蘇明玉,再看自己沾滿血跡的雙手,一股巨大的恐懼和後怕瞬間攫住了他。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從蘇明玉身上彈開,連滾帶爬,如同喪家之犬,慌不擇路地竄入旁邊的樹叢陰影中,迅速消失在沉沉的夜色裡。
“明玉?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吳非聽到樓下似乎有異常的動靜,又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
她趕緊披上外套跑下樓,推開通往車庫的門,借著車庫燈光,赫然看見蘇明玉倒在車頭前,地麵染著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天呐,明玉!”吳非嚇得臉色煞白,趕緊跑過去蹲下,看著蘇明玉滿臉是血的慘狀,嚇得她不敢伸手去扶。
“明玉,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報…警…我被打了…”蘇明玉虛弱地睜開腫脹的眼睛,聲音嘶啞微弱,充滿了痛苦和恨意。
“欸,好,我馬上報警!”吳非連忙伸手撿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機,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撥通了110。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家人被打了,傷得很重……地址是玉龍灣小區4001棟……我沒看清是誰打的……”
“蘇…明…成!”蘇明玉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每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
“啊?”吳非瞬間失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地看向蘇明玉。“明成?他…怎麼會…”
………
另一邊,蘇明成一路飆車回到小區,將車輛胡亂停在樓下,臉色扭曲而蒼白,跌跌撞撞地衝上樓。
推開家門,看見父親和媳婦都坐在沙發上,顯然是在等他。
朱麗看到丈夫進來,立刻起身迎上去,當她的目光落在那雙關節破損、沾染著暗紅色血跡的拳頭上時,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老公,你剛才去哪兒了?你跟誰打架了?你說話呀?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蘇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見來電顯示是大兒媳婦,便直接選擇免提接聽。
“爸,我是吳非,蘇明成回家了嗎?”電話裡傳來吳非焦急又憤怒的聲音。
“在我旁邊,你說。”
“蘇明成!”吳非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譴責。
“你一個大男人,一個當哥的,你怎麼可以對你親妹妹下這麼重的手?拳打腳踢啊,地上到處都是血,你是不是人啊?你怎麼可以對家人下這麼狠的手?”
吳非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破音。
“爸,蘇明成他真往死裡打啊,明玉滿臉是血,人已經昏昏沉沉,剛被救護車送往醫院了,剛才已經報了警,這事您看怎麼辦啊?”
“故意傷人,是刑事責任,已經輪不到我這個當爹的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