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蘭許是打累了,氣喘籲籲停下來。
突然滿臉堆笑看著夏明月,道:“明月啊,你看,是這個賤人勾引的樹強,我也教訓過了,你和樹強都是有感情的,要不,咱們重新辦個婚禮?”
王中蘭之所以這會兒突然變得有些低三下氣,實在是這段時間,她找了很多人,十裡八村的媒婆都找過了,就是沒人願意給他兒子保媒。
後來沒法子,她就自己打聽,哪家有年齡相仿的黃花閨女,她自己聽著人情上門問。
結果人家一聽說她兒子叫陳有強,個個沉著臉,下次再見著王中蘭自己繞道走,深怕被對方纏上似的。
陳家人也意識到,他們那個遊手好閒的兒子可能真的會打光棍。
偏偏他們陳家已經是三代單傳了,陳樹強爺爺家是上頭有七個姐姐才得了這麼一個男丁,陳樹強的爸爸本來有個兄弟,但是五幾年餓死了,到陳樹強這裡,王中蘭生了陳大妮和他以後,再沒生出過孩子來。
如今,要是她兒子真打了光棍,那陳家就要絕後了。
為這事,陳樹強的爹沒少跟王中蘭吵架,罵她是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幾十年就出了這麼一個娃。
現在,王中蘭隻能再一次將主意打在訂過婚的夏明月身上。
夏明月嗤笑一聲:“王嬸子,大白天的你做什麼白日夢呢?你兒子什麼德行難道你不清楚,我隻是紡織廠工人,不是渣男收割機,三條腿的奶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未婚男人滿地都是,我得多眼瞎才要回頭吃臭泔水呀。”
想到之前,陳家這一家子的嘴臉,夏明月說話並不客氣。
況且,以她上輩子對這家人的了解,不把話說得難聽些,對方會自以為是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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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回來一趟不錯,送親戚的禮物錢都賺回來大半了。
見夏明月說話這麼難聽。
王中蘭也裝不下去了,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貨色,不過也是個訂了婚嫁不出的潑婦而已,就憑你這一隻腳進了土的弟弟,你這輩子不照樣光棍一個。”
夏明月一直知道,這個王中蘭罵人非常難聽,且是什麼都敢講的。
不過,誰要拿她弟弟得病這事咒他死,夏明星就一點不能忍。
上輩子,弟弟確實因為沒得到對症治療,年輕輕輕就沒了,痛苦不堪的爹媽前後也跟著生病走了,是以,夏明月才因為嫁入陳家後又沒了娘家人撐腰,三天兩頭被陳家欺負,甚至陳樹強大姐陳大妮好多次正在乾活,專門從田裡爬起來,就為了回娘家跟著陳家一起打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明月二話不說,擼起袖子過去就給了王中蘭一大嘴巴子。
陳樹強一看自己媽被夏明月打了,氣衝衝過來要找夏明月麻煩,被高一個頭的夏明星擋住去路。
不過,因為夏明星常年躺床上,這會兒壓根沒什麼力氣,陳樹強大力一推,就將夏明星推倒在堰溝裡。
好在堰溝不深。
往回走的姑爺一看陳樹強推了生病的侄兒,頓時火冒三丈,提著鋤頭就跑了過來。
“狗日的陳樹強,看我不打死你!”姑爺提著鋤頭,作勢就要往陳樹強身上砸下去。
夏明星反應快,忙站起來一把奪過姑爺的鋤頭,道:“姑爺,砸死這種人,自己還得坐牢,不劃算。”
陳樹強和王中蘭都給嚇懵了。
姑爺大聲吼道:“下次再敢騷擾夏家姐弟看我不打死你個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