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歇宿,且把些吃得來,酒肉都要。”
“客觀稍坐。”
店家忙去準備。
武鬆撿了靠窗的桌子,潘金蓮坐下來,趕忙給武鬆倒茶水。
很快,酒肉送上來,卻是一隻雞、三斤牛肉、兩大碗麵、一壺酒。
走了一天,武鬆腹中饑渴,潘金蓮先倒了兩大碗酒,武鬆一口氣乾了。
雖然已經轉行考科舉,但身體底子還在,酒量很好。
喝完酒,拿起筷子,武鬆風卷殘雲,潘金蓮一碗麵沒吃完,武鬆已經吃完了。
“官人可還要再吃兩碗?”
“不用,路上吃了炊餅。”
店家看著武鬆這食量,嘖嘖讚歎道:
“秀才好肚量,這一口氣吃了幾個漢子的飯食。”
“休要聒噪,明日一並算錢與你,不會少你。”
吃完飯,問店家要了客房。
武鬆在房間裡拿出書本研讀,潘金蓮問店家要了熱水,伺候武鬆洗漱。
伺候完武鬆,潘金蓮自己倒了熱水,脫下襪子,慢慢泡腳。
武鬆放下書本,抬起潘金蓮的玉足,隻見腳底板上兩顆血泡。
“明日不能再走了,我問店家買頭驢子。”
潘金蓮無奈地點點頭。
苦讀到深夜,潘金蓮抱著武鬆歇息,路上有人陪睡,還是要舒服不少。
到了第二日早上。
潘金蓮早早起來準備熱水。
武鬆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找到客店老板,問道:
“主人家,我想買頭驢子,可有哪裡得買?”
“客官要給娘子騎吧?”
“是哩,山路走不慣。”
“我後院正好有一頭驢子,若是看得上,便賣與你。”
武鬆跟著老板到了後院,一頭閹過的公驢拴在那裡。
武鬆上前摸了摸,看了看牙口和蹄子,都是好的。
“主人家要多少銀子?”
“不多要你,隻要你10兩銀子。”
武鬆心裡盤算了一下:
在北宋,因為要應對遼國、西夏的騎兵,朝廷限製私人養馬。
普通人,包括很多官員,隻能騎驢。
至於驢子的價格,從10貫錢到幾十貫錢不等,主要看品相。
客棧這頭驢子,一看就是骨架大、耐力好的,價格在20多貫左右,相當於10兩銀子。
所以,這個價錢確實公道。
武鬆稱了10兩銀子給老板,又買了些豆子,牽著驢子回到前堂。
拿出褥子墊在驢背上,潘金蓮爬上驢子,行囊也掛在驢背上。
武鬆牽了繩子,大步繼續往北進發。
再往前就到陽穀縣地界,大名鼎鼎的景陽岡,就在前麵。
七月底的天氣,早上依舊燥熱。
武鬆大步往前走,行了約莫十幾裡,前方出現一個岡子。
路旁有個樵夫,武鬆行了個書生禮:
“老哥,這裡可是景陽岡?”
“不錯,正是景陽岡,後生這是趕考的?”
武鬆雖然長得強壯,氣質像綠林好漢,但穿的是直裰,隻有書生才會穿。
所以樵夫斷定武鬆是趕考的書生。
“是,請問這景陽岡可有大蟲?”
“大蟲?倒是不曾聽說,俺剛從山裡打柴回來,若是有大蟲,俺怎麼敢去?”
景陽岡上居然沒有老虎,武鬆著實有些驚訝。
不過想想也是,此時和《水滸傳》裡武鬆打虎的時間不同。
可能老虎還沒有出現。
沒有最好,這輩子靠科舉,不靠武力,沒必要和老虎拚死拚活。
“多謝老哥。”
武鬆牽著驢子走上景陽岡。
此時日頭正在頂上,照得岡子明亮,山林裡蟬鳴聒噪。
潘金蓮騎在驢背上,從行囊拿出乾糧遞給武鬆:
“官人且吃些炊餅。”
武鬆接了炊餅,邊走邊吃,潘金蓮也吃了些。
走到一座山神廟前,武鬆停下來歇息。
驢子走了半日,也算是累了。
抱著潘金蓮下來,拿出買來的豆子,倒在地上,驢子低頭嚼吃。
潘金蓮拿出水袋,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轉身抱著武鬆,紅唇微啟,喂給武鬆。
不得不說,潘金蓮太懂風情了。
在這荒山野嶺,正適合來點刺激的。
潘金蓮有意撩撥,衣服扯開些,拿出扇子輕輕扇風...
武鬆看得興起,抱起潘金蓮...
潘金蓮紅著臉,羞道:
“官人,這荒山野嶺的...怪羞人的。”
“羞人才好玩。”
武鬆興頭上來了,卻待要動手時,門口突然衝出幾個精壯的漢子,手裡提著刀槍。
潘金蓮嚇得呀一聲穿好衣服:
“這景陽岡沒有大蟲,卻有強人。”
施法被打斷,武鬆一肚子火。
抽出兩把雁翎刀,武鬆大步往前,攔在門口,臉色不悅道:
“哪裡來的剪徑蟊賊?壞爺爺的興致。”
為首一個漢子嘿嘿冷笑,目光直勾勾看著潘金蓮:
“秀才,爺爺看上了你的婆娘。”
“把你婆娘留下,爺爺放你一條活路。”
潘金蓮嚇得花容失色,這是她第一回見到強盜。
上次在清河縣,劉屠夫上門鬨事,那畢竟是在縣裡。
這次荒山野嶺,遇到十幾個強盜,潘金蓮擔心武鬆應付不來。
武鬆怒從心頭起,罵道:
“兀那鳥廝,劫道剪徑也須長隻狗眼,敢在我武鬆麵前叫罵,卻是活膩了。”
讀書歸讀書,練舞拳腳也並未落下。
師父周侗傳授的玉環步、鴛鴦腿、滾龍刀法都在,對著這幾個蟊賊綽綽有餘。
那漢子恥笑道:
“一個趕考的書生,提著兩把菜刀就敢說殺豬的。”
“看你讀書不容易,留下婆娘,饒你不死。”
武鬆在鎮子留宿的時候,被一群山匪盯上。
鎮子裡不好動手,等武鬆進了岡子,這群人便尾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