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夢裡,又回到景陽岡上,那大蟲向我撲來,我被嚇了一跳,這才尿了。”
花子虛無奈,吩咐婢女迎春把床單、被褥換了。
在景陽岡的時候,花子虛被老虎嚇尿。
老虎的樣子太過恐怖,他又身子骨虛,所以夢裡也被嚇尿。
被褥換好,李瓶兒卻是不耐煩道:
“之前官人也尿床?”
花子虛搖頭道:
“之前未曾尿床,隻因我和大哥一處,我夢中知大哥在旁,所以不怕。”
回家以前,花子虛和武鬆差不多睡一個院子。
花子虛夢見老虎的時候,心中知道武鬆在,所以不怕。
但現在,武鬆不在家裡,花子虛夢裡就慌了。
李瓶兒心頭一動,馬上道:
“白日裡我就想說,武鬆那等文武雙全的人物,日後必定是大富大貴的。”
“你現在不好生巴結,等到他飛黃騰達,你卻是進不得他的門。”
花子虛換了一件睡衣,擦了擦身上的冷汗。
“娘子說得是,那我給武鬆些金銀珠寶?”
“何必要送珠寶,他現今住在客棧,你請他家來便是。”
“是了,家中有許多院子,我便請他家來住著。”
李瓶兒見花子虛上當,連忙道:
“住在一個院落,才像個兄弟,朝夕相處,才有恩情。”
花子虛連連點頭,他也不想晚上睡覺尿床,決定明日一早便請武鬆家來。
李瓶兒想著明日能見到武鬆,心中歡喜。
當夜無話。
第二日早上,花子虛帶著小廝到了客店。
等到辰時,武鬆才起床。
花子虛連忙請武鬆到客堂坐下說話。
“多謝花老弟昨日款待,險些吃醉了。”
“大哥玩笑了,大哥酒量,喝醉怕不得幾十壇酒。”
武鬆笑了笑,問道:
“花老弟一早過來,卻是有事?”
“我和哥哥結拜,景陽岡上是哥哥救了我性命。”
“如今哥哥到了陽穀縣,卻寓居客店,這讓小弟無地自容。”
“小弟雖不是王侯將相,宅邸也是幾進幾出的,容得下哥哥嫂嫂一起住。”
武鬆一聽,心中暗笑,這是邀請自己住進家裡去。
昨天喝酒沒見到李瓶兒,感覺有些遺憾。
今天就來請自己住進去,那就有的是機會了。
“這自然是極好的,隻是不知弟妹是否願意。”
“哎呀,哥哥不必猜嫌,就是弟妹請哥哥去的。”
武鬆嗬嗬一笑:“既如此,我就不推辭了。”
李瓶兒這人性子淫蕩,不是什麼好女人。
估計昨日悄悄躲在暗處偷看,夜裡寂寞難耐,慫恿花子虛請自己住家裡。
武鬆答應,花子虛大喜過望,連忙讓小廝幫著搬東西。
潘金蓮、秀眉聽聞到花子虛大宅住,也是願意的。
客店畢竟簡陋,不如宅子裡舒服。
當下收拾停當,武鬆騎馬、花子虛騎驢,潘金蓮、秀眉乘坐馬車,帶著婢女到了花子虛的宅子。
花子虛繼承了花公公的大部分財產,所以宅子做得很豪華。
李瓶兒特意騰出一個院子,就在自己隔壁。
武鬆把東西放下,秀眉看院子做得豪華,心下也滿意。
隻有潘金蓮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武鬆住進家中,花子虛歡天喜地,當即備了酒菜。
李瓶兒也在後院準備了一桌酒菜,親自來請潘金蓮、秀眉吃酒。
李瓶兒戴著珍珠項鏈、滿頭珠翠,手腕上一對翠綠鐲子,走路好似風擺柳,綽約多姿。
“瓶兒見過兩位嫂嫂。”
李瓶兒笑盈盈行禮,潘金蓮從頭到腳審視一番,心中暗想:
這李瓶兒怎生得如此白嫩?
潘金蓮和秀眉的肌膚都很好,但和李瓶兒比起來,卻是差了許多。
如果說潘金蓮、秀眉是白皙,那麼李瓶兒就是水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