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何必這樣說話,如今隻是臥床不起,總能醫好的。”
武鬆假裝安慰西門慶。
說實話,對於西門慶這個人,就是本能地嫌棄。
可能是因為身份緣故,武鬆和西門慶是死敵。
就算武鬆改行考科舉,見到西門慶,還是想要他死。
西門慶轉頭看著美豔的吳月娘,搖頭歎息道:
“我這身子如何,自家曉得,已是不可救藥了。”
“隻盼著我死以後,她們有個依靠。”
西門慶靠著生藥鋪賺錢起家,雖然不懂醫術,也知道那醫不好的人什麼樣子。
自己就是到了治不好的時候,躺著等死。
吳月娘拿著絲巾,掩麵哭泣。
武鬆心中恨不得西門慶早點死,嘴上卻要裝仁義。
沒辦法,現在的人設是讀書人,正人君子一個,不能做不要臉的事情。
“二弟你寬心養著,明年春闈,我一定能考中狀元的。”
“到了那時候,我能見到官家,我求官家賜我一個太醫,定能治好你的病。”
吳月娘停止了哭泣,手裡捏著絲巾,詫異地看著武鬆。
注意到吳月娘的表情,武鬆趕忙說道:
“嫂嫂不要覺得武鬆信口開河,這次恩州府的解試,本來內定轉運使的公子第一。”
“我武鬆沒有任何根底,隻憑文章力壓群雄。”
“待到明年春闈,中了省元以後,定然要再中狀元的。”
在北宋,省試就是明清時期的會試。
省試第一名叫做省元,就像明清時期會試第一名叫做會元一樣。
武鬆這話表明上說給西門慶聽,實際上說給吳月娘和家裡其他女眷聽。
讓他們知道,武鬆不是區區一個解元而已。
未來,武鬆是狀元,要成為宰相之才的。
吳月娘聽得目瞪口呆...
西門慶對官場比較熟悉,因為他也想做官。
“哥哥說的是,小弟在恩州便聽說了。”
“有哥哥這句話,弟弟我就等著哥哥高中。”
“我西門慶何其有幸,能結識哥哥這樣的兄弟。”
說著,不禁落下淚來。
武鬆心中暗罵:
真尼瑪會裝兄弟情深,花子虛和你做兄弟,你勾引他老婆。
我和你結拜,你垂涎潘金蓮。
遇到危險,你他娘的自己跑了。
“嫂嫂一定好好照顧二弟,切不可讓他有輕生的念頭。”
吳月娘用力點頭道:
“哥哥吩咐的是,妾身一定照顧好。”
又安慰了幾句,武鬆從臥室出來。
剛走出院門,就看見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柄團扇。
這人是西門慶的小妾,名叫李嬌兒。
西門慶妻妾眾多,還有許多丫鬟婢女。
這個李嬌兒是宜春院的頭牌,體態豐腴,被西門慶看中,娶回家裡做妾室。
快九月的天氣,已是有些微涼了。
李嬌兒卻仍舊穿著輕薄的衣裙,露出大半白嫩豐滿的胸脯,看得人眼花繚亂。
見武鬆出來,李嬌兒匆忙上前行禮:
“奴家李嬌兒,是家裡的二房,謝大哥送我家官人回來。”
按照《金瓶梅》的劇情,西門慶死後,這個李嬌兒偷了家財改嫁,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這都無所謂,反正現在是西門慶的女人。
聞著李嬌兒身上濃鬱的胭脂味,武鬆笑嗬嗬回禮:
“我方才和二弟說了,明年我定能考中狀元的。”
“到時候我見到官家,求他派一個真太醫過來,二弟定然能好。”
李嬌兒聽聞武鬆要中狀元,目光射出精光,身體突然微微一晃,竟然倒在武鬆懷裡。
豐腴的身體柔若無骨,十分鬆軟,武鬆抬手接住,李嬌兒趁機摸了摸武鬆的身子。
西門慶好色成性,身子骨也好不到哪裡去。
武鬆不一樣,身體壯碩如牛,李嬌兒摸了一下,還想再摸,卻見玳安匆匆走進來。
李嬌兒連忙起身,摸著自己的額頭,嬌聲道:
“官人傷成這等,奴家也是昏頭昏腦,險些摔倒,謝大哥扶奴家一把。”
“弟妹回房好生歇息吧,二弟的傷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