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瘸子的婆娘拉過來。”
武鬆吩咐,呂陶疑惑,但還是招招手,示意衙役把人帶過來。
很快,李瘸子的老婆被帶進來。
“求大人為民婦做主啊,我家漢子死得好慘!”
婦人進門就跪地大喊,嗓子堪比殺豬。
武鬆拍了拍桌子,喝罵道:
“好一個惡婦,為了幾貫銅錢,竟敢串通他們,謀殺親夫!”
“你可知道罪該如何?你要落個淩遲的下場!”
武鬆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說道:
“把你衣服剝了,掛在杆子上,一刀一刀割開,人卻不死。”
“要割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刀,方才一刀紮穿你的黑心放血。”
婦人嚇得臉色慘白,轉頭看向傅銘,叫道:
“是她威脅我,我欠他銀子,他讓我殺了我家漢子,許諾不用還錢,還給我10貫錢。”
傅銘跳起來罵道:
“胡說八道,你這惡婦,我如何不知曉。”
“昨日我來抓藥,你在這裡跟我說的。”
武鬆靜靜看著兩人互相狗咬狗,一句話也不說。
縣尉呂陶和吳月娘卻是看呆了...
沒想到居然是案中案。
兩人互相對罵許久,呂陶嗬斥道:
“都是謀殺的罪名,拖下去!”
衙役上前要把三個人拖下去治罪,武鬆卻又開口道:
“呂縣尉稍候。”
“武解元還有話說?”
呂陶很好奇,武鬆又要乾嘛?
武鬆笑嗬嗬看向吳月娘,問道:
“弟妹,這傅銘在你家多少年頭了?”
“八年了。”
武鬆微微頷首,看向傅銘,問道:
“這八年,我二弟西門慶可有虧待你的地方?”
傅銘低頭不說話...
武鬆繼續問道:
“甚麼人許諾了你甚麼好處,讓你陷害西門家?”
呂陶、吳月娘大為驚奇。
傅銘居然不是主謀?
幕後還有人指使?
不過想想也是,傅銘是西門慶家裡的傭人,由他負責生藥鋪。
把生藥鋪搞砸,把西門慶搞臭,對傅銘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傅銘支支吾吾,武鬆冷笑道:
“看來背後之人有些勢力,那就請呂縣尉把他帶回去,大刑伺候。”
傅銘還是不說。
呂陶起身說道:“來人,把他們都帶走!”
衙役上來,把平安、傅銘、婦人三個全部帶走。
“武解元,我先回衙門審訊了。”
“呂縣尉慢走。”
呂陶帶著一乾人犯,還有李瘸子的屍體,一起回縣衙。
人走後,吳月娘坐下來,感覺腿都軟了。
“好在有哥哥,誰知道這其中有如此多的貓膩。”
武鬆笑了笑,說道:
“弟妹心裡難道沒有猜測嗎?”
“猜測?”
“誰指使傅銘這樣做?”
吳月娘想了許久,搖頭道:
“我家官人平日狐朋狗友太多,沾花惹草的事情做得也不少,仇家甚多。”
“那就難辦了,如今二弟臥床,你家裡沒有主心骨,仇家開始上門了。”
吳月娘抹著眼淚,哭訴道:
“我一直勸他,莫要和那些個人來往,多行善事。”
“可他就是不聽,如今他臥床不起,我一個婦道人家怎的應付那些個仇家。”
西門慶平時做事猖狂,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勾搭彆人老婆。
這樣的人,就算被亂刀砍死,也是死有餘辜。
被人做局陷害,再正常不過了。
“弟妹放心,我和二弟是結義的兄弟,若仇家上門,自有我來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