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玉簫到了花家,進了院子見到武鬆、潘金蓮,趕忙行禮:
“奴婢玉簫,拜見大老爺、夫人。”
潘金蓮掃視玉簫,覺著這妮子長得不錯。
“有甚麼事?”
武鬆一臉正經,玉簫說道:
“我家大官人、娘子已經準備好了院子,請大老爺過去住。”
武鬆看向潘金蓮,潘金蓮擠眉弄眼,說道:
“既然答應了他們家,官人就去吧,反正一邊一晚,也不礙事的。”
武鬆緩緩點頭道:“既如此,天色不早了,那我就過去了。”
玉簫帶路,武鬆跟在後麵。
花家和西門家隔著一麵牆,轉身就到了。
到了西門家,當然先和西門慶見一麵。
西門慶是一家之主,就算他癱瘓了,還是一家之主。
見到武鬆,西門慶有些羞愧道:
“哥哥不嫌棄,小弟很是開心。”
“小弟起不來,就讓月娘代勞,請哥哥吃幾杯酒。”
武鬆假裝驚訝,隨即又故作推辭,搖頭道:
“隻怕不妥,哪有你不在場,我卻和弟妹吃酒的理兒。”
“理兒是這麼說,我無法作陪,就讓月娘陪陪哥哥。”
武鬆沉默片刻,才勉強點頭道:
“那好,賢弟一番好意,不好拂了。”
西門慶心中暗喜,隻要武鬆赴宴,事情就是成了。
“玉簫,你帶哥哥去。”
玉簫趕忙拜道:“大老爺這邊請。”
武鬆起身,玉簫引路,到了後院一處房間。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夜裡有些清冷。
到了門口,玉簫推開房門,武鬆走進房間,發現裡麵還有一個房間。
相當於房間裡再建造一個房間,有點像套娃。
武鬆有些好奇,怎麼這樣做房間?
“娘子,大老爺來了。”
玉簫叫了一聲,裡麵的房間門打開。
吳月娘穿著一身紫色衣裙,明顯化了妝。
李嬌兒一身粉色薄紗,襯托著雪白肌膚,十分誘人。
孟玉樓穿著一身藍色絲綢、下著長裙,外麵披著短袖。
孫雪娥穿著金色直袖羅衫,下麵穿著長裙,姿色最差。
除了四個妻妾,還有幾個伺候的丫鬟。
“奴家見過哥哥。”
四人齊聲行禮,倒把武鬆嚇了一跳。
以為隻有吳月娘陪酒,沒想到西門慶下了血本,居然讓所有的妻妾一起作陪。
這他娘的也太熱情了吧?
果然,西門慶不是好人,真該死!
見武鬆錯愕的樣子,吳月娘心裡急了,擔心武鬆不肯喝酒,趕忙道:
“請哥哥入座。”
“官人他傷了,不能陪哥哥,隻能我等婦人陪哥哥吃幾杯酒。”
吳月娘很想上手拉武鬆入座,但她是正經人家出身,不好意思。
不等吳月娘猶豫,李嬌兒先一步上前,挽著武鬆的胳膊,不讓武鬆跑了。
“哥哥坐下吃酒,嬌兒替官人陪你。”
孟玉樓正猶豫,見李嬌兒先動手了,也不再說什麼。
武鬆被拉著坐在主位,吳月娘在左側作陪,李嬌兒是二房,就在右側作陪。
吳月娘開口道:
“今日宴請哥哥,是為了感謝哥哥救了我家官人。”
武鬆知道這是鴻門宴...好像是黃門宴。
不過,嘴上大家都是正經人。
“慚愧,若不是我沒有照看好二弟,也不至於如今癱瘓在床。”
“各有各的命,官人當時若是不跑,也不至於如此。”
這個話題太沉重,李嬌兒趕緊給武鬆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