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帶路,武鬆很快到了縣衙大牢。
門口有專門的捕快守著,見到武鬆,捕快的臉色明顯不對。
很顯然,這些捕快得到了呂陶的授意。
“兄弟怎麼來了?”
捕快笑嗬嗬跟謝安打招呼。
謝安嗬嗬笑了笑:
“知縣相公命我過來見見傅銘。”
“傅銘?見他作甚?”
捕快目光看向武鬆。
“這是相公的吩咐,我哪裡敢問。”
“這...恐怕得問過縣尉。”
謝安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冷笑道:
“怎的?知縣相公見個人犯,還需要問過縣尉?”
“不是這個意思,傅銘牽涉命案,縣尉有吩咐。”
捕快使眼色,已經有人悄悄離開通風報信。
“你的意思,縣尉不答應,知縣相公見不到人犯?”
“兄弟,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啪!
武鬆抬手一巴掌,捕快被扇得撞在門上。
“你敢打我!”
捕快大怒,其他人也圍上來。
砰!
武鬆一拳打穿牢門,罵道:
“敢來的,一拳打死!”
“景陽岡的大蟲也禁不住我打,你們算什麼東西!”
這些捕快知道武鬆打死老虎,都不敢和武鬆動手。
一腳踢開牢房大門,謝安跟著進去。
到了裡麵,武鬆找到傅銘,發現他身上的傷不多,而且都是皮外傷。
很顯然,呂陶說什麼刑訊一晚上才供出贏伯爵是鬼話。
“帶回縣衙去。”
“相公隻說讓你見一麵。”
“事急從權,你看他們的樣子,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傅銘見到武鬆,正莫名其妙,聽到什麼必死無疑,心中更加疑惑。
打開牢門,武鬆把傅銘往外扯,傅銘大喊大叫。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傅銘臉上,武鬆罵道:
“呂陶要殺你滅口,還不跟我走!”
傅銘嚇了一跳,不等想明白,已經被武鬆拖出牢房。
捕快不敢動手,眼巴巴看著傅銘被拖走。
回到縣衙,薛輝已經準備睡下。
謝安急匆匆進去稟報,薛輝暗道不妙。
到了前麵,武鬆正在審訊傅銘。
“我已經知道是呂陶指使你做的,我告訴你,應伯爵不認,這個罪名由你頂著。”
“呂陶還說,也可以把你和應伯爵一起殺頭!”
“我現在給你一條活路,說出呂陶指使,你是民、他是官,你被迫的,還有一線生機!”
傅銘抬頭看著薛輝,又看向武鬆,有點不相信。
謝安剛才說了牢房的情況,薛輝心裡確定,這事情就是縣尉呂陶搞的。
“到底如何,你從實招來!”
薛輝坐下來,臉色陰沉。
傅銘不明真相,被武鬆嚇到了:
“呂縣尉看中了大官人的家財,又見大官人癱了,就指使我故意藥死人,把西門大官人一家都抄了。”
“他還看中了花子虛的家產,隻是花子虛背後有花公公,他不敢動。”
“隻是沒想到,大官人和武解元結拜了,縣尉一時沒法子,隻得讓應伯爵頂罪。”
傅銘一股腦全招了。
薛輝聽得臉色陰沉,怒道:
“呂陶身為縣尉,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武鬆問道:“那個婦人,為何願意藥死他丈夫?”
“那婦人與後街裁縫鋪掌櫃有奸情,呂縣尉買通了她,讓她下藥。”
武鬆恍然,又是一個勾搭成奸、謀殺親夫的。
薛輝聽得臉色越發陰沉。
武鬆冷笑道:“傅銘,如今這個事情定不了西門慶的罪。”
“那應花子翻出往日西門慶放高利貸,逼死李智的事情。”
“呂陶想用逼死人命捉拿西門慶,你已經無用了。”
“生藥鋪的案子,你若是無法立功,你就得死!”
傅銘嚇得渾身冒冷汗,趕忙道:
“我招,知縣大人在上,我全招了。”
“都是呂縣尉威脅我,他說保我不死,隻需罰錢。”
“他許諾,事成之後,生藥鋪歸我,小的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正說著,門外闖進一個人,正是縣尉呂陶。
“薛知縣。”
呂陶行了一禮,冰冷的目光落在武鬆身上:
“武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劫獄!”
武鬆嗬嗬冷笑道:“呂縣尉,你好歹毒的手段,竟敢指使百姓殺人、意圖侵奪百姓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