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笑問道:
“妹妹將酒來,我們陪你吃酒。”
李瓶兒紅著臉不說話。
潘金蓮笑道:
“瓶兒妹妹說,那酒在她房間裡,官人須到房間去吃。”
武鬆白了潘金蓮一眼,潘金蓮眉梢一挑,故意推了武鬆一把,說道:
“官人喜愛美酒,就到瓶兒妹妹房間裡看看。”
“奴家乏了,先睡了。”
武鬆假裝糊塗,說道:
“那我便到弟妹那裡去,花賢弟可在房中?”
李瓶兒紅著臉說道:
“在的,哥哥隨我來。”
李瓶兒走在前麵,武鬆看了一眼潘金蓮,潘金蓮指了指李瓶兒,把門關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武鬆到了李瓶兒的房間。
桌上擺放著酒菜,卻不見花子虛。
“噫?花賢弟不在麼?”
“他出去了。”
李瓶兒紅著臉倒酒。
武鬆說道:
“花賢弟不在,我便走了,免得閒話。”
李瓶兒連忙趕上,把門關了,背靠在門口,說道:
“奴家陪哥哥吃酒便了,何必他在。”
“隻怕閒話。”
“怕甚麼,身正不怕影斜,莫不是我等做出甚麼醜事?”
武鬆嗬嗬笑了笑,說道:
“那便少吃兩杯。”
武鬆坐下來,李瓶兒把門栓了,陪著武鬆吃酒。
...
第二日。
應伯爵從縣衙大牢出來,迷迷糊糊地走在街上。
找了個早餐鋪子,應伯爵坐下來,要了一碗羊肉麵。
攤主看著應伯爵,笑嗬嗬問道:
“應老爺這是怎麼了?”
應伯爵啐了一口:“爺爺昨夜睡你婆娘累到了。”
攤主笑嗬嗬把羊肉麵放下,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一個男子坐下來,此人正是謝希大。
西門親的狐朋狗友兄弟,就有謝希大。
他和應伯爵兩人,平時與西門慶關係最鐵。
“彆提了,西門慶生藥鋪治死人,傅銘那鳥廝誣陷我,說我指使。”
“噫?怎的攀咬你?”
“我哪知曉,好在縣尉明事理,不過...”
應伯爵壓低聲音,說道:“我把西門慶逼死李智的事情招了。”
謝希大驚訝道:“你對誰說來?”
“縣尉啊。”
“縣尉昨夜被知縣抓了,已經解送恩州府了。”
“啊?真有此事?”
應伯爵狠狠吃了一驚,謝希大說道:“真真切切,都知曉了。”
“怎的把縣尉抓了?”
“據說縣尉指使傅銘藥死人,為的是侵奪西門慶家產。”
應伯爵聽得目瞪口呆...
“都在傳,昨夜武鬆見了知縣,就把縣尉抓了。”
“那武鬆是西門慶的大哥,真有本事。”
應伯爵想起了武鬆,那魁梧的身材,真嚇人。
“二哥,你說我們也是結拜的,武鬆是西門慶大哥,那也就是我們大哥,要不約了兄弟們去見見?”
“還有那花子虛,本來排第十的,如今也是武鬆的三弟。”
應伯爵用力搖頭道:“那武鬆不是好說話的,離他遠點。”
看了一眼烏黑的中指,應伯爵心有餘悸。
“你不去,那我就去了。”
謝希大不理會應伯爵,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