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娘坐在轎子裡,由兩個家仆抬著。
武鬆大步走在前麵,腳步沉穩有力。
吳月娘在轎子裡,聽著武鬆沉重的腳步聲,心裡覺得好踏實。
嫁給西門慶好多年了,從未在西門慶身上感受到依靠感。
今夜居然在武鬆身上感覺到了...真是羞恥啊!
西門慶平日隻知道吃喝嫖賭、沾花惹草,吳月娘總覺得要出事。
武鬆不一樣,他是讀書人、是解元、是打虎英雄,能文能武,還能破案,跟著武鬆,吳月娘覺得什麼都不用操心。
哪個女人不想要武鬆這樣的漢子做丈夫?
回到宅子,已經到了子時。
西門慶還在等著,玳安陪在旁邊。
武鬆進門,西門慶問道:
“哥哥,如何了?”
“呂陶抓了,是他想奪你家產,他許諾把生藥鋪給傅銘,那廝就答應了。”
武鬆坐下來,吳月娘站在武鬆身邊。
“那李智的事情呢?”
“銀子都給了知縣,他收了,便是無事。”
其實李智的事情最好辦。
不管怎麼說,李智都是自殺,說跟西門慶有關係,那就是有關係;說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
反正就是應伯爵亂說,隻要知縣薛輝不追查,那就沒事了。
那1萬兩銀子,是作為對付呂陶的感謝費。
西門慶有些慶幸,又有些感慨:
“好在哥哥替我處置,否則我這家業沒了。”
吳月娘說道:“知道便好,你這輩子就結識了一個真兄弟。”
時候不早了,武鬆起身離開,往花家去。
吳月娘有點舍不得武鬆,但說好了一邊一晚。
再則,昨夜武鬆龍精虎猛,也需要歇一歇。
回到花家,門是開著的。
仆人見武鬆回來,慌忙稟報李瓶兒。
進了後院,李瓶兒正坐在潘金蓮床上說話。
“官人回來了。”
潘金蓮起身幫武鬆把外套掛在衣架上。
李瓶兒直勾勾看著武鬆,說道:
“哥哥怎的才回來?”
“為了西門慶的官司,去了一趟衙門。”
“官司?是那生藥鋪吃死人的官司?”
“嗯,縣尉呂陶盯上了西門慶的家業,做局害他。”
武鬆坐下來,潘金蓮打了熱水過來,替武鬆洗腳。
武鬆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李瓶兒聽完後,心裡頓時慌了:
“哎呀,我家官人也是個不中用的,若是也被盯上,豈不是危險。”
相比於西門慶,花子虛更沒本事。
而花子虛家裡又有錢,如果也被人盯上,那就完蛋了。
潘金蓮笑道:“有我家官人在,誰敢打那主意?”
李瓶兒看向武鬆,說道:
“若是我遇到這事,哥哥一定幫我。”
“都是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李瓶兒欣喜道:“奴家日後可就指望哥哥了。”
武鬆看了一眼李瓶兒,真的好白嫩,真像那剛剝殼的雞蛋。
記得書上說,李瓶兒的妙處在於她的白嫩,如今見了,才知道不假。
“這麼深夜了,弟妹還不睡?”
李瓶兒臉色飛紅,看向潘金蓮。
“怎的,有事情瞞著我?”
武鬆問潘金蓮,潘金蓮看向李瓶兒,壞壞地笑了笑,卻不說話。
“你們笑什麼?”
武鬆早就猜到了,假裝不知情。
沒法子,自己的人設是讀書人,熟讀聖賢書,是正人君子,該裝就得裝。
潘金蓮笑道:
“瓶兒妹妹說她有一瓶好酒,想請官人過去吃酒。”
武鬆笑道:
“拿來便是,大家一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