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武鬆發呆,知縣薛輝問道:
“怎麼了?”
武鬆回過神來,說道:
“這幫人也忒大膽了,梁中書送給蔡相的生辰綱,他們竟敢搶奪。”
薛輝點頭道:“誰說不是,這幫賊寇竟敢在蔡相麵上動手,肯定是要剿滅的。”
武鬆心中想著,要不要告發晁蓋?
把晁蓋抓了,換一筆功勞?
想想還是算了,如果抓了晁蓋,後續很多事情可能改變。
比如宋江不會再上梁山,也不會題反詩,江州劫法場之類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多謝知縣相公提醒,明年我得走穩當的路。”
“不走那些不太平的路就是,你武藝高強,倒也不怕。”
說了些其他的話,武鬆起身告辭。
薛輝送的箱子,武鬆帶走了。
回到花家,進了後院,箱子放在桌上。
潘金蓮打開箱子,裡麵擺著20錠金元寶。
“這個薛知縣出手真大方。”
潘金蓮拿出一錠元寶把玩。
秀眉躺在潘金蓮懷裡,說道:“官人,這薛知縣恐怕搜刮了不少。”
秀眉今年剛過16歲,比潘金蓮小了好幾歲。
平時跟著潘金蓮,就像妹妹跟著姐姐。
“這年頭,哪個官兒不貪錢。”
武鬆拿起書,繼續刻苦研讀。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梁山第一代頭領晁蓋出現,水泊梁山已經開始成型了。
必須好好讀書考科舉,和這群賊寇劃清界限,不能走落草為寇的老路。
到了入夜時分,隔壁家小廝來請武鬆過去。
武鬆抬腳便到西門慶家中。
吳員外酒醉還沒醒,吳月娘出來迎接。
白天溫存過後,吳月娘和武鬆更加親近。
“哥哥要走,奴家準備了一下東西,我家官人也有些話說。”
兩人並肩進屋,西門慶躺在床上。
“哥哥就要回去了?”
“是,春闈在即,我得準備一下。”
“是,科舉是大事,小弟不敢耽誤。”
武鬆坐下來,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我雖然不在這裡,但隻要我考中狀元,他們知道我的名聲,自然對你客氣。”
“家裡有月娘照看,她是個顧家的,一切也不用擔心。”
“薛知縣那邊,我已經說過了,有事情可以請他照拂。”
西門慶感激不儘,落淚道:
“幸好結識了哥哥,隻怕哥哥這一去,小弟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明年春闈,武鬆可以直接從清河縣趕往京師汴梁,不再需要走陽穀縣。
古代交通不便,等考完春闈省試、殿試,至少大半年過去了。
等再回來,恐怕一年過去了,甚至好幾年。
到那時候,隻怕西門慶已經嗝屁了。
“兄弟好好養著,莫要多想。”
吳月娘替西門慶擦乾眼淚,西門慶道:
“哥哥要走,小弟想著送個禮物給哥哥。”
“你我兄弟,何必客套。”
“我家中那些小妾、婢女,哥哥看中的,都可以帶去。”
武鬆有些驚訝,西門慶居然把小妾送人?
“這...二弟你不是要留著生孩子嗎?”
“哥哥看不上的留著,若是看中了,哥哥可以帶走,也算是小弟一份心意。”
小妾在古代就是奴婢,身份高一些的奴婢而已。
所以小妾可以互相贈送,就像玩物一樣。
“那...孟玉樓吧。”
“好,月娘,你把玉樓叫來。”
吳月娘看了一眼武鬆,心中暗暗歎息:
此刻,吳月娘希望自己是小妾,可以跟著武鬆走。
但她是正妻,正妻是不能送人的。
很快,孟玉樓進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武鬆、西門慶。
“玉樓,你跟著我也有幾年了。”
“如今我起不來了,留在這裡也耽誤你。”
“哥哥是個英雄漢子,你可願意跟著哥哥?”
一開始,孟玉樓以為西門慶要把他掃地出門,心中憤怒。
因為當初改嫁的時候,她帶了一堆家產過來。
聽說讓她跟著武鬆,孟玉樓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看著武鬆...
“你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
武鬆沒理解孟玉樓震驚的眼神,以為她不願意。
孟玉樓慌忙說道:“願意,願意的!”
西門慶說道:“你帶來的那些家產...”
“留著吧,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
武鬆馬上拒絕,不要孟玉樓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