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休要取笑,這清平世界、蕩蕩乾坤,哪裡有人肉的饅頭。”
孫二娘眼神掠過一絲陰狠,回頭對著裡麵的夥計使眼色。
夥計準備好了尖刀利刃,隻等武鬆倒下。
武鬆伸手把孫二娘拉到條凳坐下,一把手攬住孫二郎的腰,肉饅頭往孫二娘嘴裡塞:
“我聞著饅頭味道不對,店家先吃兩個。”
孫二娘扭頭不吃,卻給武鬆倒了一大碗酒:
“客官說笑了,這饅頭是客官付錢,哪有我吃的道理。”
武鬆端起酒碗,繼續用力摟住孫二娘的腰,笑道:
“我聽說你專賣人肉饅頭,這人肉便是過往的客商。”
“客官不愧是讀書人,這等瞎話也能編出來。”
“原來不是?”
“自然不是,我正經買賣人,在這十字坡幾十年的老店,怎可能賣人肉?”
孫二娘看酒壇子空了一半,武鬆應該是喝了酒的,為何一直不倒?
“客官覺得這酒如何?”
“酒是好酒,就是有些寡淡。”
“我還有熱酒,有些渾濁,酒勁大。”
“無妨,寒冬臘月,隻要酒勁大。”
“客官稍候。”
孫二娘掙脫武鬆的手,進了後麵廚房。
夥計問道:“二娘,那廝怎的還不倒下?”
“他是個巨漢,身材胖大,想來藥少了,燙一壺熱酒來。”
夥計忙倒了一大壺熱酒。
孫二娘從櫃子裡拿出一大包蒙汗藥倒進酒裡,然後用力晃了晃:
“管你是天王老子,喝了這壺酒,也該倒下了。”
拿著酒壺,孫二娘回到前麵客堂,笑盈盈給武鬆倒了一大碗:
“客官且嘗嘗這熱酒。”
一大碗渾濁的酒滿上。
武鬆看著酒,心中吐槽,這他娘的跟芝麻糊差不多,戚家十三口的砒霜也沒有這個濃啊。
“怎的如此渾濁?”
“新酒,都是酒糟。”
“也請店家喝一口。”
武鬆要拉住孫二娘一起喝,孫二娘卻笑嗬嗬閃開,笑道:
“我給客官再切兩斤牛肉來。”
說罷,孫二娘往裡走。
武鬆趁孫二娘不注意,把一碗酒潑進旁邊的小溪,假裝一碗乾了。
“好酒!夠勁!”
武鬆又倒了一碗。
孫二娘轉了一圈,見武鬆喝了,緩步走過來,問道:
“客官覺得如何?暈也不暈...”
武鬆腦袋晃了晃,身體倒在地上,嘴裡驚呼道:
“酒勁居然如此之大?”
孫二娘提起裙子,腳踩在武鬆胸膛,啐道:
“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腳水。”
“老娘在這十字坡殺人賣肉十幾年了,你是第一個敢調戲老娘的。”
武鬆假裝昏死,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孫二娘回頭招呼:“小二、小三,快些出來。”
兩個夥計跑出來,喜滋滋看著武鬆。
“趕考的舉人,必有財貨。”
兩人打開武鬆的包袱,裡麵果然有金銀。
孫二娘也把武鬆身上搜了一遍,找到了解元憑證。
“這廝卻是恩州府解試的榜首,若放著他去趕考,必定是個狗官。”
夥計從武鬆包袱裡摸出幾張銀票,還有一摞的金銀。
“二娘,這廝是個肥貨。”
見到銀票、金銀,孫二娘喜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