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劫法場,救宋江,戴宗是關鍵人物。
我現在讓戴宗遠離宋江,那宋江會不會被殺掉?
不管了,反正是個投降派、龜兒子,見到皇帝,屁股翹得老高,恨不得賣屁股!
死就死了!
武鬆回到客店,已經天黑。
簡單洗漱過後,武鬆拿起毛筆,繼續寫書。
不說武鬆在客店奮筆疾書。
戴宗回到客店,滿腹疑慮。
回想武鬆的話,越發覺得奇怪。
自己剛到京師,武鬆就在門口等著。
武鬆是清河縣人,戴宗在江州,遠隔千裡,如何就知道自己身份?
最奇怪的是,武鬆居然知道李逵、吳用。
莫非他真能測算未來?
當晚睡下,到了第二天,戴宗飽食一頓,給店家付過錢,帶了東西便出門。
出了汴京,戴宗拿出四個甲馬貼在腿上,再用布條纏繞。
又拿出一道符紙,嘴裡念誦咒語:
曦輪照我影,八荒縮地庭!疾!
符紙猛然燒為灰燼,甲馬射出幾道金光,戴宗腳下生風,瞬間竄出百米。
一路風馳電掣,戴宗很快回到江州。
到了知州府衙,把蔡京的回信呈上,蔡得章看過後,非常高興,賞了戴宗十兩銀子。
回複了差事,便到了牢營。
戴宗喜好道術,並未成家,平日裡就住在公房。
剛剛坐定,一個黑大漢撞門進來,隻見他:
黑熊般一身粗肉,鐵牛似遍體頑皮。
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係。
這不是彆人,正是黑旋風李逵。
這個李逵本是沂州沂水縣百丈村人,因為打死人命,逃到江州,在戴宗手下做獄卒,算是戴宗的小弟。
“院長,給我些銀子。”
“你這廝,我臨走前給你十兩銀子,怎的又賭完了?”
李逵嘿嘿笑道:“院長莫生氣,我這次拿銀子不賭,卻要招待一位哥哥。”
“哥哥?你兄長尋你來了?”
李逵家裡有老母,還有兩個哥哥,都在沂州。
戴宗聽李逵喊“哥哥”,以為是他兄弟找來了。
“不是我那哥哥,是一個好漢,鄆城來的及時雨宋江。”
戴宗猛然一驚,瞬間想起武鬆說的話。
“那宋江在鄆城,如何到了江州?”
“他在家裡殺了個鳥女人,刺配到江州的,院長快些與我十兩銀子。”
“那宋江幾時到的江州?”
“昨日剛到的,哎呀,我那時不認得哥哥,衝撞了他,哥哥非但不生氣,還給我了十兩銀子。”
“我把那十兩銀子賭完了,想著今日請他吃酒,卻沒有銀子,才來問院長借我十兩。”
李逵說得很高興,戴宗卻如遭雷擊。
昨天到的江州,武鬆五天前跟他說遠離宋江。
從鄆城刺配江州,武鬆人在汴京科舉考試,兩者並無交集。
也就是說,武鬆真的能推算未來。
嘶...
戴宗深吸一口涼氣。
“院長,你快些給我銀子。”
見戴宗發呆,李逵開始自己翻箱倒櫃找銀子。
“你這廝急甚麼,那宋江不是甚麼好人,你莫要與他結交。”
這一說,李逵急了,嚷嚷道:
“院長兀自小氣,不給我銀子便罷了,怎的又說哥哥不是好人!”
“哥哥見麵便給我十兩銀子,為人最是豪爽,我鐵牛跟定哥哥了!”
“院長不給銀子,我自去問店家借銀子!”
李逵怒氣衝衝走了。
戴宗正淩亂的時候,一個小卒送來一封信,說道:
“院長,鄆城來了個刺配的犯人,喚作宋江的。”
“他有一封信轉交院長,說是熟人所托。”
戴宗又是一驚,伸手接了信,上麵寫著吳用兩字。
又對了!
戴宗感覺渾身炸毛。
拆開信看過後,戴宗呆坐良久,最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