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趙福金從浴室出來,靠在榻上,侍女梳頭。
黑色長發披在白皙的肩上,更顯得國色天香。
想起白天和武鬆踢球,趙福金時不時傻笑一下。
再想起徽宗問武鬆有沒有娶妻,趙福金就感覺臊得慌。
父皇也真是,當著人家的麵這樣問。
“去把武鬆的《三國演義》拿來,我要聽。”
侍女馬上拿書過來,開始朗讀。
趙福金聽著武鬆的書,想著武鬆的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好了。
...
太師府內。
高俅坐在蔡京對麵,語氣陰沉地說道:
“令郎一直想娶茂德帝姬,再不出手,要被那賊猢猻搶了去。”
蔡京的兒子蔡條一直想娶趙福金,但趙福金不喜歡蔡條。
趙福金不願意,徽宗自然不會開口。
“這廝,公主如何看上了他?”
“那日蹴鞠賽,公主也去了,少女心思,哪個不喜歡武鬆那樣的。”
高俅有些無奈,蔡京的兒子蔡條長得也不錯,也是進士出身。
當然,蔡條的進士水分很大,因為蔡京是太師,誰敢不給他兒子進士。
再加上蔡條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身體較弱,哪裡比得上武鬆強壯勇猛。
高俅是個破落戶,知道女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就是武鬆這種!
能文能武,還有一股子江湖豪傑的氣質,女人見到都著迷。
蔡京揉了揉眉心,罵道:
“這廝跟老夫搶兒媳,該死!”
“太尉,你有何法子?”
若說朝廷政策,蔡京更懂。
要說使陰招害人,高俅是行家。
“須給這廝尋個罪過,把他從聖上身邊支開。”
“再派人到清河縣去,打聽他的家底隱私。”
“這廝身體雄壯,我不信他沒有女人。”
蔡京點頭道:“太尉高見,我這就安排。”
說完武鬆的事情,高俅說道:
“那童貫在邊關屢立戰功,西夏已經上表求和了,願意俯首稱臣。”
“聖上十分歡喜,說要給童貫位列三公。”
蔡京的臉色越發陰沉,罵道:
“又是武鬆這廝,童貫定邊之策就是武鬆寫的,豈有此理!”
高俅冷笑道:
“我為何忌憚一個小輩,隻因這武鬆不是凡品。”
“現今他剛剛中了狀元,羽翼未豐,假以時日,他文章、軍功必定在太師之上。”
“我們朝中無人能壓得住他,你我絕無立足之地!”
“太師,絕不可養虎為患啊!”
蔡京揉了揉眼睛,點頭道:
“不錯,武鬆這廝不除,我寢食難安。”
“彆急,一條小泥鰍罷了,老夫有的是手段。”
蔡京這人很壞,但他不菜,甚至說很厲害。
蔡京是興化軍仙遊縣人,也就是現在的福建莆田人。
從科舉考中進士開始,一路做到太師這個位置,聰明才智、權謀詭計,他一樣都不缺。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
一個人壞不壞,和這個人學習好不好,沒有關係。
學霸和人渣並不衝突。
甚至,高智商的人渣更具破壞性。
作為官場老狐狸,蔡京有的是手段對付武鬆。
...
不說蔡京、高俅密謀。
武鬆一覺睡到中午,盧俊義也才剛剛醒來。
何運貞洗把臉,走出門外,卻見趙楷坐在院子裡和燕青說話。
“鄆王,您怎的來了?”
“哎呀,小乙,你怎的不通報?”
趙楷笑道:“聽說你們都喝醉了,本王等著就是。”
“微臣該死,鄆王裡麵坐。”
“無須客套,我來尋武鬆的。”
聽到聲音,武鬆走出來,見到趙楷,武鬆笑道:
“你跟老子客氣個鳥。”
“我就是不跟你客氣,所以自在院子裡坐了說話。”
趙楷起身往裡走,何運貞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