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團練給張都監滿滿倒了一杯酒,笑道:
“還是兄長好計策,武鬆這廝太年輕了。”
舉杯酒杯,張團練笑嗬嗬敬酒:
“感謝兄長為小弟重奪快活林!”
張都監喝了一杯酒,笑道:
“你畢竟是眼皮子淺,你以為我對付武鬆,隻是為了快活林?”
“難道不是?”
“哈哈,武鬆這廝得罪了蔡相,我拿他到京師,獻給蔡相,這是一等一的功勞!”
張團練恍然大悟,起身拜道:
“兄長好謀略!早聽說蔡相和武鬆水火不容。”
“今朝兄長給武鬆安了個奸淫的大罪,他的狀元必是保不住了。”
“哎呀,兄長平步青雲,切莫忘了小弟。”
張都監滿飲一杯,笑道:
“此番也有你的功勞,待我稟明了蔡相,少不得抬舉你。”
“多謝兄長。”
張團練又乾了一杯。
...
到了第二天。
房門打開,蔣門神站在身前,指著武鬆啐道:
“武鬆,你武藝高強又如何,還不是中了相公的計策!”
武鬆笑嗬嗬站起來,說道:
“蔣忠,我本放了你一條活路,你在尋死,莫怪我手黑!”
“哈哈,死到臨頭的東西,還敢狂說。”
蔣門神招招手,幾個軍漢進門,推著武鬆出門。
張都監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好了囚籠,點了幾十個軍漢相隨。
夫人韋氏在馬前說話,玉蘭站在身後,臉皮還是青紫的。
張團練見到武鬆出來,罵道:
“把這淫賊關進囚籠!”
蔣門神推搡著武鬆進了囚籠,把鐵鏈鎖了手腳。
玉蘭眼巴巴望著武鬆,不敢言語。
武鬆淡淡一笑,從容站在囚籠裡。
“我去京師,或許不再回來,到那時候,我派人回來接你們。”
“怎的不回來了?”
夫人韋氏焦急,張都監看了一眼武鬆,就像看獵物,笑道:
“我必要在京師做大官的,你莫要擔憂。”
韋氏看了一眼武鬆,心中明白幾分。
“好,我們等你。”
說罷,張都監帶頭,蔣門神帶著軍漢跟隨。
剛走出幾裡路,就看見前方跑來幾匹馬。
卻是施恩帶著人到了。
施恩攔在前麵,拜道:
“相公,我家哥哥是朝廷狀元,正五品的官兒,你如何將他囚禁?”
張都監不認識施恩,蔣門神卻認得。
走到前麵,蔣門神抬腳把施恩踢翻,啐道:
“武鬆奸淫相公家裡小妾,你還敢阻攔。”
“你這廝和武鬆是一夥的,也把你枷了,解送京師。”
手下一擁而上,把施恩綁起來。
蔣門神對著張都監說道:
“這廝便是施恩,武鬆的結義兄弟。”
“哦,原來是他,一起綁了。”
施恩被五花大綁,一起丟進囚籠。
“兄弟怎麼來了?”
武鬆笑嗬嗬問道。
施恩說道:“一早聽說哥哥出事了,我不信,來看個究竟。”
“這到底是為何?”
武鬆笑道:“兄弟無須擔憂,宵小之輩算計我。”
蔣門神聽著,啐道:
“兩個狗賊,臨死還有兄弟情義。”
“待把你們都砍了頭,一起埋了,讓你們做個兄弟鬼。”
施恩無可奈何,武鬆卻不在乎。
隊伍將將要離開孟州城時,卻見一隊軍馬進來,官旗上繡著:
京西北路轉運使。
見到官旗,武鬆笑道:
“兄弟,我的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