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戎軍的營地依山而建,用土石建造城牆,中軍大帳在山頂,可以俯視整個營地。
城牆上的巡邏士兵昏昏欲睡,整個營地非常安靜。
武鬆大踏步直入山頂的中軍大帳議事廳坐下,盧俊義、魯智深、楊誌、徐寧、扈三娘、李二寶、燕青分列左右站定。
戴宗和時遷在後麵坐著。
“把知軍趙文叫來!還有你們的都監!”
北宋以文製武,軍區的一把手是文官,二把手才是武將。
文官就是趙文,武將就是兵馬都監。
士兵慌忙通報。
過了會兒,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進來,對著武鬆拜道:
“末將鎮戎軍兵馬都監陳罡,拜見宣撫副使。”
“坐!”
武鬆冷冷說了一句。
“謝大人。”
陳罡在旁邊坐下,抬眼掃了一下盧俊義等人,心中暗道:
這些人好生奇怪,怎還有僧人?
武鬆一直等到太陽照進議事廳,其他將官都到了,唯獨不見知軍趙文過來。
“趙知軍何在?”
武鬆冷冷看向都監陳罡。
“知軍起來的遲,還不到時候。”
陳罡如實回答。
武鬆起身,說道:“帶路!我親自請他!”
陳罡知道武鬆生氣了,不過趙文是蔡京的門生,誰都奈何不了。
況且在鎮戎軍,趙文是主官。
“末將遵命。”
陳罡帶路,武鬆回頭對議事廳的文武官員說道:
“一起來!”
所有官員起身,跟著武鬆往後營走去。
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狀元郎,有甚麼手段奈何蔡京的門生。
大步進了後營,卻見門口幾個軍漢把守,見到武鬆進來,抬手攔住:
“知軍尚未起來,不得衝撞!”
砰!
武鬆抬腳將一個軍漢踢飛數米,其他人不敢阻攔。
都監陳罡吃了一驚,沒想到武鬆真敢動手。
進了後營,裡麵居然擺著假山,還有些花木剛剛冒出新芽。
婢女正在忙忙碌碌準備早飯,見到武鬆帶人闖進來,都吃了一驚。
“哪個房間?”
武鬆喝問,陳罡也不知道,隨後捉了一個婢女,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說道:
“昨晚在五娘那裡過夜。”
武鬆大踏步到了門口,壓不敲門,抬腳踢碎房門,衝進房間裡,卻見知軍趙文從被窩裡爬出來,身邊躺著一個白嫩嫩的婦人。
“甚麼人,敢踢我的門!”
武鬆不容分說,叉開五根手指,揪住趙文的頭發,直接赤條條拖出了房間。
到了門外,陳罡和一眾文武官員見了,都唬了一跳。
“你是甚麼人!來人,護衛、護衛!”
武鬆一句話也不說,把趙文拖到了議事廳,然後轉身在正首坐定。
“坐!”
武鬆說了一句,盧俊義、魯智深等人先坐定,其他文武官員紛紛坐下。
早上清寒,趙文一絲不掛,懂得發抖。
“你你你...你是甚麼人!竟敢在鎮戎軍如此待我!”
武鬆冷冷盯著趙文,罵道:
“老子是武鬆!聖上欽賜宣撫副使兼步軍都總管!”
趙文吃了一驚,隨即怒罵道:
“你便是宣撫副使又如何,竟敢如此無禮!”
“今日你這等羞辱我,定要到禦前告你!”
武鬆起身,狠狠一腳踢在趙文胸口。
砰!
趙文身體飛起,撞在門檻上,口吐鮮血。
在場文武驚得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