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山下集結的兵馬,種師中無奈道:
“去年童貫大敗,損兵折將,導致我河西之地精銳折損,兵糧皆不足。”
“鎮戎軍又不聽我號令,上下不和,隻能等熙州兵馬增援了。”
日頭漸高,西夏敲響戰鼓,種師中在山上聽得分外清楚。
仁多洗忠的將旗在寒風中獵獵飄舞,五萬多西夏士兵開始往山上進攻。
種師中坐鎮山頂,副將黃友下山指揮防禦。
西夏是得勝之兵,進攻勢頭迅猛,懷德軍也是老兵,依靠山體構築防禦工事,節節抵抗,打得十分頑強。
無奈兵力懸殊,種師中隻剩下1萬多兵馬,且負傷極多,戰線一直往山上後撤,西夏逐漸占領六盤山腳下陣地。
副將黃友撤回山頂,拜道:
“經略相公,我們兵馬不足,如此死守,隻怕不利。”
“待到天黑,末將掩護經略相公突圍。”
種師中看向偏西的日頭,臉色凝重:
“我家三代未將,豈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經略相公不可與我們死在這裡。”
“莫要再說,我種師中不是那童貫。”
種師中不肯走,黃友無奈,隻得固守待援。
好在山上還有積雪,不至於斷水,隻是天寒地凍,軍士疲敝。
東北方。
武鬆帶領七千馬步軍抵達六盤山附近。
武鬆下令全軍停下歇息,所有人喝水吃乾糧,補充好體力。
又把戴宗叫過來:
“院長腳程快,你先去打探消息,看看戰況如何?”
“領命。”
戴宗當即拿出甲馬綁在腿上,燒了一道黃符,腳下頓時生風,片刻竄出數百米。
都監陳罡看得呆了,驚問道:
“此人會道術?”
時遷嘿嘿笑道:
“這有甚麼驚奇的,院長日行八百裡、夜行六百裡,山水無阻。”
武鬆拿出水囊,喝了幾大口水,又拿出攜帶的麵餅吃飽。
很快,戴宗便回來了。
“西夏有兵馬五萬左右,正在圍攻六盤山,主將是仁多洗忠。”
“小種經略相公被圍在山上,西夏剛剛進攻完畢,占據了山下。”
都監陳罡和其他鎮戎軍的將領心中驚歎,戴宗這速度比馬還要快,才出去沒多久,就已經把情況打探清楚了。
“仁多洗忠的中軍大帳在何處?”
“就在山下。”
戴宗撿了一根樹枝,就在地上畫圖。
“此是六盤山,仁多洗忠中軍大帳便在此處。”
武鬆抬頭看了一眼西沉的落日。
“兵法雲: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
“白日西夏進攻六盤山,此時士氣怠惰,正是進攻好時機。”
武鬆開始點將:
“盧師兄你為先鋒,帶領一千騎兵直撲中軍大帳!”
“得令!”
盧俊義的武藝高強,擅長馬戰,由他衝鋒最合適。
“楊將軍你帶領一千騎兵衝擊西夏東側!”
“得令!”
“三娘,你帶領一千騎兵往北繞道,截住仁多洗忠歸路,你要拿他人頭見我!”
扈三娘大喜道:
“放心,必要拿他人頭立功!”
武鬆又看向魯智深、徐寧,說道:
“兩位與我一起進攻中軍大帳!”
“得令!”
武鬆又看向陳罡和其他將領,說道:
“你們無須疑慮,老子不是童貫,也不是趙文,交戰之時,我自衝鋒在前,你等隨我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