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策馬往前衝殺,正好遇見馬化龍趕來。
“你是何人!”
馬化龍喝問,盧俊義大叫道:
“河北玉麒麟盧俊義!”
長槍刺去,馬化龍慌忙提刀來殺,身後親兵圍著廝殺。
燕青撥動弩機,連射兩人,親兵已到近前,燕青抽出腰刀混戰。
馬化龍領著親兵接住盧俊義廝殺,身後的敗兵終於聚攏,重新廝殺,鎮戎軍騎兵被攔住了。
盧俊義從北麵殺入的時候,楊誌帶領的騎兵也從東邊開始衝殺。
因為北麵遭到襲擊,東邊的西夏士兵正要趕往增援,楊誌輕易突破防禦,直接衝殺到營寨內放火,攪得敵營一片混亂。
武鬆帶領的步兵隨後趕到,卻見盧俊義被十幾個戰將糾纏,燕青也被圍住,鎮戎軍騎兵都指揮使已經陣亡,殺得十分焦灼。
突襲講究一鼓作氣,最怕被攔住。
武鬆回頭大喊:
“殺!”
提著兩口刀,武鬆衝鋒在前,魯智深拖著禪杖、徐寧提著金槍,跟隨武鬆勇猛往前。
馬化龍正圍攻盧俊義,手下將領已經被刺死五個,心中暗道這廝好生勇猛。
尋了個破綻,馬化龍一刀斬斷盧俊義坐騎馬腿,盧俊義倒頭落馬,馬化龍大喜,提刀就要殺盧俊義,卻見北麵衝來一魁梧大將。
“武鬆在此!”
一聲大喝,雁翎刀迎麵劈來,馬化龍大吃一驚,慌忙提刀格擋。
當!
武鬆力氣比盧俊義大得多,一刀下去,馬化龍手中刀刃被擊飛,肩膀的鎧甲被裂開,魯智深隨後趕到,一禪杖把馬龍華腦袋切下,血從脖頸噴濺而出。
徐寧趕到,金槍殺死幾個敵將,燕青扶起盧俊義,把戰馬給了盧俊義,自己徒步跟隨。
陳罡帶著鎮戎軍幾個都指揮使匆匆趕上,卻見武鬆揮舞兩口大刀,片刻之間殺了幾十人。
陳罡驚呆了...
身後都指揮使驚愕道:
“陳都監,這他娘的是狀元?他不是讀書人麼?”
“我聽聞武鬆是當世大儒,莫非不是他?”
“莫非是武狀元?不是文狀元?”
在他們印象裡,讀書人斯斯文文、最愛裝逼,打仗的時候都要端著架子,生怕和當兵的武夫一樣。
就像知軍趙文,在鎮戎軍營寨內,動不動和幾個婊子吟詩作對、吹拉彈唱。
每次軍官拜見趙文,都要站在三米開外,免得被說身上臭。
斬了馬化龍,武鬆大笑道:
“可惜未曾吃酒,少了幾分氣力!”
魯智深大笑道:
“灑家也少了幾分酒力!”
武鬆提刀指著前方,大叫道:
“仁多洗忠就在前頭,先到先得!”
魯智深大笑道:
“師弟莫與灑家爭搶!”
武鬆和魯智深帶頭瘋狂往前衝,看得身後的徐寧都呆住了。
“這武鬆不該考科舉,應當考武舉才是。”
陳罡一眾將領看傻了。
他們畏懼的西夏兵馬,在武鬆眼裡都成了什麼?
“還不跟上!”
盧俊義回頭大罵,陳罡如夢初醒,大喊道:
“殺!”
四千步兵跟著武鬆,如狼似虎往前衝鋒。
六盤山上。
夜幕降臨,種師中站在山頂,看著西夏士兵堆積柴草,準備燒山。
副將黃友從底下爬上來,說道:
“將略相公,今夜突圍吧,若等西夏燒山,我等必死。”
種師中歎息道:
“軍事疲敝,如何突圍...”
正歎息間,卻見北麵兩隊騎兵突然殺入敵營,身後還有數千步兵。
副將黃友驚喜道:
“鎮戎軍居然到了,趙文那廝還是識大體的!”
黃友以為是趙文率軍趕來增援了,心中感慨。
種師中望著騎兵從北麵、東麵進攻,步兵隨後,搖頭罵道:
“書生誤國!這廝不懂兵法!”
“敵眾我寡,當集合兵力進攻一處,如此才能破敵!”
“這廝不知兵法,居然分散兵馬,此乃必敗之術!”
北麵騎兵殺入敵陣,勢如破竹,隨後便遇到激烈抵抗。
副將黃友歎息道:
“趙文這廝不知兵!”
又看向東邊的騎兵,驚喜道:
“東邊的騎兵破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