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中心裡算了算,這樣做也行。
武鬆都不怕死,他也不顧不了許多。
“如此,便依武宣撫意思。”
種師中答應了,其他人沒話說了。
武鬆當即點將:
“張叔,你統領盧將軍、楊將軍、施將軍三人,領馬軍在前。”
“得令!”
張吉起身接了將令。
“魯將軍、徐總管、曹將軍,你們隨我。”
“得令!”
武鬆又對陳罡、曹光遠一眾將領吩咐道:
“諸位將軍各自聽從轄製,不得有誤!”
“末將得令!”
武鬆、張吉親自帶頭,盧俊義、魯智深、扈三娘這些人都是武鬆的親信,全都衝在前麵,他們沒話說。
作為武將,他們最鄙視的就是文官躲在後麵瞎指揮。
武鬆這種自己帶頭衝的,他們願意拚命。
武鬆又對戴宗、時遷吩咐道:
“勞煩院長和時遷老弟先走一步,沿著葫蘆河穀打探情況。”
“好,我等便去。”
戴宗和時遷先一步出城,騎馬往葫蘆河穀打探。
城內兵馬立即調動,禁軍和廂軍分開列陣,人馬飽食。
武鬆派信使快馬趕往渭州城送信。
斥候出城打探,隻等察哥的兵馬過去,武鬆就出發。
等到中午時分,察哥的五萬兵馬從懷德軍西邊過去,絲毫不掩飾行軍路徑。
等到下午時分,斥候回報察哥沒有回頭,武鬆下令所有禁軍出發。
武鬆騎馬帶著扈三娘、李二寶在最前麵,步兵由魯智深、楊誌和曹正三人統領,原本的都監、都指揮充當副將。
同時,種師中帶著廂軍回援渭州城,隻留下少數兵馬守營寨。
至於懷德軍營寨,武鬆不在乎,丟了就丟了。
而且,如果突襲順利,察哥必然全速回援靜塞軍司,無暇進攻懷德軍營寨。
渭州城那邊,趙楷一直在調動兵馬,在渭州城集結,然後送往懷德軍。
城內不可能完全沒有兵馬,總能支撐一些時候。
最關鍵的就是武鬆能否順利突襲!
武鬆和張吉在最前麵,八千騎兵沿著河穀進發。
此時冰雪剛剛尚未消融,河穀水不多,地麵堅硬。
行進幾十裡後,太陽落山,一輪寒月掛在天上,照亮昏暗的河穀。
西北之地水土流失嚴重,沙土多,所以河道比官道平坦。
加上兩側有遮擋,便於秘密行軍。
武鬆連夜趕路,騎兵走得快,步兵在後麵緊緊追趕。
魯智深性子躁,看後麵的步兵慢了便罵人。
徐寧勸魯智深少罵人,夜間趕路本就辛苦。
魯智深隻得耐著性子等步兵趕上。
...
渭州城。
日頭還未落山,趙楷在府衙剛剛喝完藥。
一個信使匆匆進來,把武鬆的信呈給趙楷。
拆開看了,趙楷臉色驟變,慌忙召集何正複、歐陽雄議事。
兩人進來,趙楷把信遞給何正複,說道:
“察哥正帶領五萬精銳攻城,武鬆那廝居然不救我,反去突襲靜塞軍司。”
歐陽雄看了,手有點發抖:
“二郎怎的如此?萬一城破了,我等如何是好?”
何正複卻很淡定,笑道:
“王爺莫慌,二郎既然如此籌劃,必定能成。”
“我們按照二郎吩咐,召集城內軍民守城。”
“種將軍也會帶領廂軍回援,渭州城必定無恙。”
見何正複如此淡定,趙楷倒是心安了不少。
“何大人對武鬆那廝如此信任?”
趙楷感覺何正複父子兩人對武鬆幾乎是無條件的信任,他有點無法理解。
何正複笑嗬嗬說道:
“二郎文武雙全,籌劃必然沒錯的。”
其實,何正複內心的想法是:
武鬆此人能掐算未來,他敢如此行軍,必定是算過的。
靜塞軍司必能攻破,察哥也必定回援,渭州城定然無事。
他和張吉一樣,以為武鬆算好了。
其實...武鬆就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