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沒有理會巡檢使尉遲昭,而是看向一旁的知州孔道輔。
“孔知州,你的下屬如此胡作非為,你不知曉?”
“此事問起來,你有個治下不嚴之罪。”
知州孔道輔吃了一驚,慌忙起身拜道:
“武宣撫,尉遲昭欺瞞下官,所以不知曉。”
孔道輔轉身指著尉遲昭罵道:
“你這廝身為朝廷命官,也是讀過書、中過舉人的,竟然如此做出這等無行的事情!”
尉遲昭慌了,說道:
“是鄭天壽自己送與我的,並非我要他的。”
鄭天壽不想死,大喊道:
“分明是你向我索取,渭州城做買賣的,哪個不給你送錢。”
“那青樓、賭坊,每月的例銀便有萬把銀子。”
孔道輔聽了都感覺震驚,每個月的例銀就有上萬。
他這個知州也撈不到這麼多銀子。
“你這廝,平日裡見你道貌岸然,背地裡居然這等為不法!”
“武宣撫,尉遲昭這廝著實可恨,請將他扭送大理寺處置!”
尉遲昭大叫求饒,武鬆一拍驚堂木,嗬斥道:
“好你個尉遲昭,身為巡檢使,知法犯法、為非作歹!”
“把尉遲昭的紗帽、官服扒了,解送京師大理寺!”
知州孔道輔連忙指揮衙役把尉遲昭扒了,當場綁了。
武鬆又看向鄭天壽,罵道:
“你老子鎮關西在時,便橫行渭州城,被魯將軍打死。”
“你這廝不思改過行善,反倒變本加厲、為非作歹!”
“依照大宋律法,你逼良為娼、拐賣兒童,本官判你斬立決!”
鄭天壽大叫道:
“我不服,你與魯達是兄弟,故意加害我!”
武鬆罵道:
“放屁!”
“《宋刑統.賊盜律》明文:拐賣良民為娼妓,判絞刑;略賣小兒,罪加一等,判死刑!”
武鬆並沒有打擊報複,而是按照大宋律法判刑。
在古代,對於逼良為娼判的很重,不像現代社會那樣。
對於拐賣兒童也是,古代抓到人販子,基本就是死刑。
兩罪並罰,判處鄭天壽死刑,合情合理合法!
門外的百姓聽了,大聲叫好:
“這鄭屠太可惡了,淫辱了多少良家女子。”
“前街賣豆腐的女兒,便是被他奸了。”
“還有那轎夫的娘子,當街被他剝了衣裳,都是尉遲昭護著。”
百姓不斷數落鄭天壽的惡行,武鬆聽到,對著門口百姓說道:
“諸位,我是朝廷的狀元,也是官家派來渭州城的。”
“你們往日受了鄭屠的欺負,都可進來狀告。”
衙役放開大門,百姓湧進來,七嘴八舌告狀。
武鬆讓主簿過來記錄,把鄭天壽所有罪過全部記下,到時候呈遞給刑部。
告狀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卷宗寫了厚厚五卷,主簿的手腕都要斷了。
指著厚厚的卷宗,武鬆罵道:
“罄竹難書啊,你這廝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來人,把他拖出去斬立決!”
魯智深早就憋不住了,起身揪住鄭天壽的發髻,拖到門口,抽出衙役腰間的刀,直接剁了人頭。
周圍百姓一片叫好!
魯智深出了一口惡氣,爽快地坐下來喝茶。
武鬆再看向鄭屠老婆,罵道:
“你這賤人,鄭屠在時,你便欺辱金家父女。”
“鄭屠死了,你不思悔改,反教唆你兒子胡作非為!”
“按照大宋律法,你是從犯!”
“來人,先打五十脊杖,刺配滄州牢城!”
衙役知道武鬆下了殺心,哪裡敢留手,脊杖結結實實打下去,鄭屠老婆撐不住,昏死過去。
“大人,鄭屠老婆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