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軍大帳內。
阿惠坐在裡麵,臉色鬱悶。
“今日首戰不利,諸位將軍有何良策?”
阿惠掃了一眼胳膊夾著板子的重貴,先前的尊敬沒有了,多了一絲嘲諷。
甚麼西夏第一勇士,徒有虛名,遇到武鬆後,狗屁不是。
重貴察覺到阿惠的目光,心中感覺非常恥辱。
嘉寧軍司監軍使玉醜說道:
“我大夏優勢在於鐵鷂子,攻城非我所長。”
“明日去下戰書,約那武鬆出城決戰。”
任多洗忠哂笑,說道:
“那武鬆不止武藝了得,他還是宋國的狀元,當世大儒。”
“你這等伎倆,莫非以為他會中計?”
玉醜嘲諷道:
“我看你被武鬆打怕了,心懷畏懼。”
任多洗忠被揭開傷疤,怒道:
“不是孬種,你去試試!”
布雅冷笑道:
“你何必動怒,我等是敗軍之將,不可言勇。”
“玉醜將軍如此說,那便讓他去試試。”
任多洗忠不說話,玉醜說道:
“請獻王給武鬆下戰書,約定明日於陣前決戰。”
“我大夏出動鐵鷂子,與他廝殺。”
獻王阿惠覺得玉醜這話不合情理,武鬆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出城廝殺。
不過,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那便給武鬆下戰書,明日廝殺!”
文書當即寫了一封戰書,派人送往西安州。
信使策馬到了城外,說了來意,城門打開,放信使到了議事廳。
正好,武鬆正在和眾將議事。
信使進了議事廳,把戰書丟給武鬆,罵道:
“我王說了,不是孬種的,明日便出來與我軍廝殺!”
“就在城外五裡處,你我各出五萬兵馬,決個勝負。”
聽完信使所言,張吉罵道:
“放屁,你以為我等是蠢貨,放著城池不守,卻出去與你廝殺!”
信使罵道:
“那你便是孬種!”
張吉大怒,罵道:
“來人,把這廝拖出去砍了!”
歐陽雄勸道: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張總管息怒。”
張吉這才坐下來,心中猶自憤怒。
武鬆看了戰書,笑道:
“你說各出五萬兵馬,誰知你是否有伏兵。”
“且告訴他,若要決戰,便到城外來。”
“我不打彆的,隻要你們的翔慶軍,我親自領兵,與你們決戰!”
得了武鬆的恢複,信使立即出了西安州回稟。
種師道皺眉道:
“武宣撫,翔慶軍乃是西夏精銳,出城與他們廝殺,實屬不智。”
種師中讚同道:
“放著現有的城池不守,出城與他廝殺,並非明智之舉。”
兄弟兩個都不讚同,主張就地守城。
延安府來的諸位戰將也主張守城,不該出去和西夏硬拚。
武鬆看向徐寧,問道:
“徐教師,你的鉤鐮槍班教授如何?”
徐寧臉色很凝重,說道:
“鉤鐮槍班操練時間不長,且隻有兩萬不到。”
“翔慶軍有七萬,我人數不足...”
武鬆聽完,沉默不語。
見武鬆不說話,議事廳內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
趙楷不敢出聲,何運貞也從未見武鬆這等模樣。
難道真沒辦法了?
“那就不去了。”
武鬆突然抬頭哈哈笑道。
趙楷問道:
“方才答應了他們明日決戰,如何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