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答應了,我反悔了。”
武鬆說得很隨意,種師道皺眉,說道:
“既然說好了決戰,如何又不去?”
“老相公,兵法雲:兵不厭詐!”
“呃...”
好像也沒錯。
“既然鉤鐮槍班尚未訓練完畢,明日便不去了。”
“隻在城內守著,不用理會他們。”
趙楷感覺怪怪的,但又不好說什麼。
畢竟敵強我弱,貿然出城決戰,必輸無疑。
“散了吧,回去休息。”
武鬆發話,眾人散去。
趙楷、何運貞兩人沒走,問道:
“二郎,你是不是黔驢技窮了?”
“我像驢一樣勇猛,但我沒有技窮。”
“那你...”
“我本就是誆他們,放著城池不要,出去與他決戰,豈非愚蠢?”
“原來如此。”
趙楷也覺得武鬆不該如此莽撞。
西夏是進攻的一方,大宋是防守的一方。
現成的城池不要,跑出去和西夏決戰,而且對麵是鐵鷂子,這不是找死?
“天氣越發燥熱,他們三十萬大軍駐紮,糧草水源都是問題。”
“耗著他們,等他們耗不起的時候,要麼攻城,要麼撤退。”
武鬆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西夏出城對決。
西夏國力弱,消耗不起,武鬆就要跟他們玩消耗。
“何叔那邊,你說一下,我們的糧草輜重不要出問題。”
何運貞點頭道:“我曉得。”
說完,各自回去休息。
西夏信使急匆匆跑回營寨,說武鬆約定明日出城五裡廝殺,各自統兵五萬。
阿惠聽了大喜,笑道:
“這武鬆居然應了,明日定要斬了武鬆!”
“重貴將軍,明日便由你的鐵甲連環馬出戰!”
重貴聽了,覺得不可思議。
“武鬆當真答應了?”
信使回道:
“是,武鬆答應了。”
仁多洗忠、布雅都感覺不對勁,武鬆此舉太愚蠢。
布雅說道:
“這武鬆會不會有詐?”
仁多洗忠也說道:
“末將以為這武鬆必定有詐,明日隻怕出兵不止五萬,或許有埋伏。”
阿惠哈哈笑道:
“埋伏?本王也要埋伏他。”
“明日重貴領兵出戰,我等在陣後準備,隻待兩邊交戰,我便全軍出擊。”
“所謂兵不厭詐,本王定要殺他個片甲不歸。”
玉醜讚同阿惠的計策,萬保自然也讚同。
戰場之上,隻要能打勝仗,手段並不重要。
當即,西夏大軍開始傳令,準備明日決戰。
待到天色微明,重貴帶領五萬鐵鷂子開赴西安州外五裡處,擺下陣形,等著武鬆過來。
而阿惠則在軍營裡,全軍備戰,隨時突襲武鬆。
此時已經夏天,日頭毒辣氣溫高。
日頭漸漸升高,重貴身披鎧甲,曬得渾身燥熱。
身後副將李義罵道:
“武鬆這廝為何還不來?莫不是怕了!”
重貴用左手抓起水囊,狠狠灌了一口,說道:
“等著,此戰我必殺武鬆!”
五萬鐵鷂子等到中午,日頭到了頂上,曬得人馬疲憊,卻還不見武鬆來。
重貴心中暗道:
武鬆這廝想待我疲敝之時偷襲!
計策是不錯,但我所部都是馬軍,他宋國步軍突襲豈能有效果!
獻王還有大軍在後頭等著,隻要他出來,不怕他不死!
又等了半個時辰,隻見南邊跑來一匹馬。
副將李義伸長脖子,想看看後麵有沒有大軍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