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惠被二郎耍了兩次,學乖了。”
“他們打造攻城器械,看樣子是要強攻了。”
武鬆笑道:
“我殺了察哥、捉了王妃,李乾順定要殺我雪恥。”
“我不出去,他們便要攻城。”
“如此也好,我們憑堅據守,消耗他們的兵力。”
阿惠想引誘武鬆出城作戰。
武鬆也想引誘阿惠攻城。
到了城外空地,西夏的騎兵占優勢。
但是攻城,武鬆占據絕對優勢。
武鬆不著急,可以耗著,阿惠不行,他們三十萬大軍,人吃馬嚼,西夏耗不起。
還有李乾順急著複仇,也不可能讓阿惠一直拖延。
所以,到了最後,阿惠肯定還是要攻城的。
鄆王趙楷聽了這消息,心裡倒是安穩了。
事情正在按照武鬆的預料走,沒有出現意外。
“他們的糧草輜重應當在西壽保泰軍司,勞煩你和時遷走一趟?”
“好,白日裡容易被察覺,晚上我和時遷出發。”
戴宗下去和時遷準備,武鬆則到了俘虜營。
經過上次鬥將,白石子一幫人對武鬆服服帖帖。
營房已經建造完畢,他們三百人就在其中居住。
這些時候,武鬆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這裡。
白石子正在練刀,李成龍在教手下槍法,劉二也在練槍。
這些鐵鷂子都是西夏的精銳,但武藝隻能說一般般。
他們現在修煉的刀法、槍法都是武鬆傳授的。
“主人!”
武鬆到場,所有人停下行禮。
“繼續操練。”
武鬆在石桌旁坐下,扈三娘站在身邊,看白石子一幫人繼續操練。
白石子用的是單刀,和武鬆的滾龍刀法有所不同。
看他耍完一套,武鬆起身接過刀,說道:
“單刀看的是手法,特彆是馬上用刀,更看手法。”
“你方才運刀之時,手腕發力不夠。”
說罷,武鬆提刀演示,白石子和一眾人仔細看著。
隻見那單刀在武鬆手裡發出破風聲,仿佛有裂山開石的威力。
一套刀法下來,武鬆收刀,說道:
“刀法要熟,手上的力氣也不能少。”
“平日裡多練練筋骨,把氣力練上來。”
白石子苦笑道:
“主人手上千萬斤氣力,我等隻有個百十斤,如何能比。”
其他士兵跟著苦笑,武鬆說道:
“氣力都是練出來的,我不要你們上戰場廝殺,隻要你們好好練。”
“屬下領命。”
李二寶從外麵跑進來,喊道:
“主人,朝廷來人了。”
武鬆帶著扈三娘離開,三個軍使繼續操練刀槍。
武鬆走進議事廳,一個太監坐在裡麵,身邊跟著幾個禁軍。
鄆王趙楷、張吉和盧俊義、魯智深、種師道一眾人都在。
武鬆進門,太監連忙起身行禮:
“見過武待製。”
武鬆愣了一下,回禮道:
“公公辛苦了,請坐。”
“謝武待製。”
太監坐下來,趙楷讓武鬆在自己旁邊坐下。
“捷報到了京師,那察哥、王妃也到了,聖上很高興。”
“特賜鄆王府邸一座,擢升武鬆為龍圖閣待製、正四品。”
武鬆明白了,剛才稱呼他為“武待製”,原來是升職了。
趙楷、武鬆同時起身領旨謝恩。
盧俊義驚奇地看著武鬆,心中羨慕不已。
種師道、種師中兩個更是眼饞。
他們種家世代為將,在朝廷也算是重臣了。
可是大宋重文輕武,文官才是最清貴的。
而文官的貼職裡,又屬龍圖閣最為頂級。
武鬆年紀輕輕,就成了龍圖閣待製、正四品,這前途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種師中忍不住感慨道:
“武待製前途無量啊...”
在場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扈三娘跟著武鬆有些時日,知道這個龍圖閣待製是個清貴的貼職,十分難得,心中也很高興。
“都是各位將士用力的結果,晚輩慚愧。”
“公公遠道而來,我等為公公接風洗塵。”
人情世故是要的,這太監代表徽宗宣旨,必須客氣招待。
眾人起身,陪著太監入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