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恍然大悟,連忙爬到戴宗背上。
鐵鷂子見戴宗背著時遷,大笑道:
“蠢驢,竟然想背著人逃命!”
他們有戰馬,人力不可能跑過戰馬。
更何況戴宗背著一個成年人,更是死路一條。
戴宗渾然不顧,四隻甲馬綁在腿上,袖子裡抽出一張符紙點燃:
“曦輪照我影,八荒縮地庭!疾!”
黃符燃儘,戴宗腿上黃色光芒乍現,身體猛地竄出數百米。
已經追到身前的鐵鷂子呆呆望著戴宗風一樣跑了...
“這廝...好快!”
鐵鷂子眼巴巴看著戴宗消失在遠處。
戴宗一口氣跑回西安州,李二寶在城上看見,慌忙開了城門。
戴宗丟下時遷,累得癱在地上。
時遷哈哈笑道:
“哥哥也恁地顛簸了,不如騎馬舒坦。”
“你這廝...累煞我也!”
李二寶好奇地問道:
“怎的讓院長背負你歸來?”
時遷笑道:
“路上遇到了鐵鷂子,戰馬被射死,險些被抓了。”
“好在院長哥哥有神行術,背著我逃了一命,好險、好險...”
李二寶叫人扶著他們回到城內,武鬆一眾人出來迎接。
問了事情經過,魯智深哈哈大笑道:
“院長神行術名不虛傳。”
施恩笑道:
“好在時遷老弟身子骨柔弱,若是師兄去了,院長隻怕背不動。”
魯智深哈哈笑道:
“灑家若在,何須院長背我,將那鐵鷂子打死便是。”
眾人笑了一場。
鄆王趙楷趕來,聽說戴宗、時遷燒了西夏輜重,大喜道:
“兩位又立了一大功!西夏大軍缺了糧草,豈能持久!”
武鬆說道:
“西夏糧草輜重少了,必要狗急跳牆,與我決戰。”
“傳令全軍備戰,西夏這幾日必來!”
所有人各回本營準備。
西夏營寨內。
一匹馬匆匆進了營寨,到了獻王阿惠跟前。
山穀糧草輜重被燒的消息上報,阿惠氣得咬牙切齒,罵道:
“燒了糧草,你讓本王如何打仗!”
抽出侍衛的刀,阿惠一刀砍了信使。
監軍使仁多洗忠在旁邊,臉色凝重道:
“三十萬兵馬所需的糧草,急切之間難以籌措。”
“靜塞軍司被燒了,隻能從王爺的卓羅和南軍司調撥。”
“不過...畢竟有限,須上奏兀卒,請求再撥付糧草,否則大軍斷糧,軍心自亂。”
獻王阿惠黑著臉罵道:
“此事何須你來教我!我豈不知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兀卒命我為主帥,未曾有尺寸功勞,卻先燒了糧草。”
“你讓本王如何向兀卒交代?”
仁多洗忠默然不語...
阿惠把糧官叫過來,問營寨內的糧草還能支持幾天?
糧官說最多五天,五天後就斷糧了。
“武鬆那狗賊...你馬上回卓羅和南軍司,速速調撥糧草,送往西壽保泰軍司。”
“再...再..”
阿惠想了半天,隻有如實向皇帝李乾順稟報,請求朝廷再撥付糧草。
三十萬兵馬的糧草太多了,他不可能堵上這個窟窿。
“你去吧!”
糧官退下,阿惠硬著頭皮寫了一封奏報,派人星夜送往興慶城。
“把他們都叫過來!”
阿惠怒喝,手下傳令,很快,幾個監軍使都到了。
“武鬆那狗賊燒了零波山的糧草。”
阿惠一開口,重貴、玉醜和萬保都震驚了。
布雅驚愕道:
“山穀有重兵防守,怎會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