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貴,你這是何意?”
重貴指責,阿惠的臉快速冷下來。
重貴怒罵道:
“我突襲渭州城,本為調動武鬆出城!”
“那武鬆傾巢而出,隻為殺我,你應當知曉,為何不出兵增援!”
阿惠冷冷說道:
“武鬆詭計多端,萬一於路設伏,我豈非要重蹈察哥覆轍?”
“你...狗賊!”
重貴拔出佩刀,就要殺阿惠。
身邊親衛死死扯住重貴,阿惠的親衛也衝出來,拔刀相向。
監軍使萬保走出來勸說,玉醜和布雅幾人也過來勸說,把兩邊拉開了。
“諸位,我翔慶軍死沒了,先走一步!”
“到了兀卒那裡,我必要告阿惠一狀!”
說完,重貴帶著兵馬離開西安州,立即回興慶府。
見重貴走了要告狀,阿惠心裡有些慌了。
昨晚上,武鬆在六盤山圍攻的時候,阿惠派出的斥候已經偵察到了。
阿惠也知道翔慶軍被圍攻。
本來,阿惠認為翔慶軍是精銳,武鬆不可能把翔慶軍滅掉。
等夜戰過去,到了第二天,翔慶軍和武鬆兩敗俱傷,阿惠再帶兵來個漁翁得利。
沒想到的是,武鬆居然把翔慶軍圍殲在六盤山下,重貴隻帶著幾百人突圍。
這個時候,再出兵已經沒有意義了。
監軍使馬頌說道:
“王爺,重貴若到兀卒那裡告狀,隻怕...”
“怕甚麼,他重貴剛愎自用,孤軍偷襲渭州城,和察哥一樣愚蠢,與我何乾!”
馬頌愣了一下,立即附和道:
“王爺說得對,是重貴自作主張,私自領兵突襲渭州城。”
阿惠看向其他人...
萬保、玉醜同時說道:
“不錯,王爺說的是,重貴不聽勸阻,帶領兵馬孤軍深入,與我等無乾。”
如果重貴到皇帝李乾順那裡告狀,阿惠跑不掉,他們這些監軍使也跑不脫。
阿惠是統軍使,所有兵馬受他節製。
但其他監軍使也有兵馬,也可以出兵救援。
可是誰都沒有動,眼睜睜看著翔慶軍覆沒。
見其他人附和,阿惠心裡打定主意,死不認賬。
翔慶軍的覆沒和他沒有關係,皆因重貴剛愎自用、孤軍深入。
就在此時,一隊人馬進了西安州,到了帥府。
為首是一個太監,阿惠認得,這是李乾順寢殿裡的貼身太監。
“公公請坐。”
“王爺多禮,兀卒有旨意。”
阿惠和其他大臣立刻跪下。
太監從袖子裡抽一卷聖旨,說道:
“兀卒有旨,獻王阿惠接旨。”
“微臣阿惠接旨。”
阿惠小心舉起雙手,接了聖旨,然後爬起來。
打開聖旨,阿惠看完後,臉色鐵青...
玉醜、萬保見阿惠如此,心想一定是糧草被燒的事情激怒了皇帝李乾順。
其他人都不說話。
看完後,阿惠看了一眼其他人,笑嗬嗬說道:
“公公裡麵說話。”
“王爺,咱家還需回去複命。”
“不差這些時候,且到裡麵說話。”
阿惠請公公進了裡屋,其他人退出帥府。
到了外頭,萬保說道:
“獻王坐觀成敗,罪責是跑不脫的。”
玉醜說道:
“若是阿惠被定罪,我等也難脫乾係。”
“我等自然有罪過,但他是統軍,他不下令,我等如何動兵?”
“也有道理,隨他去吧,我看此戰...輸了。”
萬保歎息道:
“武鬆那廝據說是個狀元出身,不曾想他如此善戰,著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