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阿惠捉了送回來!”
李乾順暴怒,身邊太監馬上傳旨。
得到消息的中書令李光信、樞密使香都匆匆跑進來規勸。
“兀卒,臨陣換帥,兵之大忌。”
“且此事重大,不可偏聽一麵之詞。”
重貴爬起來,怒罵道:
“中書令這是何意,莫非我捏造陷害!”
“將軍息怒,事情需要查清楚再說。”
就在此時,傳旨的太監回來了。
李乾順把太監叫過來問情況。
太監見重貴在地上磕頭,心中暗道:
我收了獻王金銀,若不說幾句,隻怕臉上不好看。
“回兀卒的話,奴才抵達時,獻王剛剛攻破西安州。”
“至於翔慶軍...各有說法。”
樞密使香都問什麼說法?
太監把阿惠那一套說辭搬出來。
重貴聽了,勃然大罵道:
“好個閹人,你必是收了阿惠的好處,在這裡胡言亂語!”
“當日是阿惠命我佯攻渭州城,引誘武鬆出戰!”
“如何成了是我一意孤行、孤軍深入,放他娘的屁!”
中書令李光信嗬斥道:
“重貴將軍,不可禦前失禮!”
重貴大哭道:
“請兀卒為翔慶軍做主,若非阿惠坐觀成敗,早已破了宋軍!”
李乾順一時真假難辨,心中不好決斷。
樞密使香都提議派出使者到前線徹查,李乾順答應了,馬上派出使者。
中書令李光信認為翔慶軍覆沒,西夏精銳幾乎全沒了,此時最好停戰求和。
李乾順心裡不樂意,西夏遭受如此慘敗,不報仇怎麼行!
李光信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建議先撤退,暫且守住邊境,等待來日複仇。
樞密使香都也讚同李光信的提議。
李乾順思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不同意停戰求和。
一麵派人徹查阿惠,一麵調集兵馬增援西壽保泰軍司。
至於重貴,李乾順命他就在宮裡住下療傷。
孫二娘提著半片羊肉回到鋪子,張青問道:
“怎的去了半日不回?”
孫二娘把羊肉丟在桌上,低聲道:
“方才得到消息,二郎破了翔慶軍,殺了他們七萬精銳。”
張青抬頭環顧四周,喜道:
“二郎果真厲害,算起來,西夏已經死了十幾萬精銳了。”
孫二娘看了一眼門外街上,說道:
“你看西夏的青壯,難得見到,想來西夏的兵馬都要殺光了。”
張青喜道:
“不知二郎何時用我們。”
“莫要焦躁,二郎讓我們好好做生意,他不吩咐,我們不擅動。”
“我知曉的。”
張青把羊肉細細切了,做成羊肉饅頭蒸了。
...
少華山。
九紋龍史進坐在樹下,與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吃酒。
這四個人是少華山的頭目,神機軍師朱武是大頭領,史進是最後加入的。
正吃著酒,十幾個嘍囉鬨哄哄押著一個軍士上了山。
“頭領,抓到一個當兵的,說來尋史頭領。”
當兵的找上山,也是稀奇。
史進放下手中酒碗,問道:
“你是甚麼人派來的?尋我做甚麼?”
士兵從懷裡抽出兩封信,說道:
“小的是渭州府懷德軍的軍士,受宣撫副使武大人所托,來給九紋龍史進送信。”
“我便是九紋龍史進,你口裡那個甚麼宣撫使,我並不認得,他尋我作甚?”
“頭領可認得延安府的教頭王進?”
“王教頭?那我的師父,如何不認得?”
“那便是了,王教頭是武宣撫的部將。”
聽說師父王進來信,史進連忙拆了兩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