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息災如此說,重貴早有說辭。
“武鬆是我大夏死敵,長老若破了他,我與嵬名將軍上奏兀卒,為長老興建佛寺!”
天息災看向嵬名令,嵬名令明白了,這個禿驢有所求。
不過,嵬名令並不生氣,反而感到高興。
無欲無求的出家人,又怎會到戰場廝殺?
“長老放心,隻要殺了武鬆,我用萬顆人口為寺廟築基。”
天息災這才喜道:
“兩位將軍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貧僧自然信你們的。”
“兩位將軍何時啟程?”
重貴看向嵬名令,嵬名令說道:
“明日便走。”
“好,明日小僧在路口敬候。”
兩人大喜起身,天息災送到大門口,看著兩人離去。
“我佛慈悲,貧僧的佛法,必當在大夏盛開。”
天息災喜滋滋回了後院,把經文收起來,又和廟裡的住持說了一聲,便準備好東西,隻等明日出發。
重貴兩人回到樞密院時,兩個僧人坐在那裡。
見了重貴,兩僧人站起來,說道:
“我等是承天寺的僧人,要隨將軍往陣前為我師報仇。”
“你等都是慧光長老的弟子?”
“是,小僧法號圓慧,這是小僧師弟圓法。”
承天寺接連戰死兩個武僧,重貴不太想讓他們去。
如果又死在魯智深手裡,非但報不得仇恨,反而損了士氣。
見重貴猶豫,圓慧說道:
“不能複仇,與死何異!”
見他如此說,重貴說道:
“既如此,明日你們隨我去。”
兩人歡喜行禮,回寺廟準備兵器廝殺。
樞密院拿了軍令,又到宮裡回稟皇帝李承乾。
一切妥當,兩人喝了一頓酒。
到了第二日,重貴、嵬名令帶著各自兵馬出發。
承天寺武僧圓慧、圓法兩人在城門口候著。
重貴見了,給了兩人馬匹。
往南走了數裡,便看見番僧天息災站在路口等候。
“長老久等了。”
“無妨。”
重貴又給了天息災一匹馬。
圓慧、圓法兩人認得天息災,喜道:
“長老出手,那妖賊必死的!”
天息災笑了笑,跟隨重貴往西壽保泰軍司進發。
...
西安州。
南邊十幾匹馬快速跑來,斥候上前攔住詢問。
此來不是彆人,正是少華山一行人到了。
說了姓名,斥候放史進一行人入城。
剛進西安州,便看見一個光著膀子的花繡和尚。
史進喜道:
“前方莫不是我師兄?”
聽到聲音,魯智深轉頭,恰見史進走來,喜道:
“噫,這不是史大郎麼,灑家等你多時,如何才到?”
“接到師兄的信,不敢耽擱,星夜從少華山趕來。”
“哎呀,你當初在渭州府尋你師父王教頭不見,現如今他就在城內,灑家領你去見他。”
史進回頭說道:
“這是我三位兄弟,同在少華山落草的。”
“這位是神武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
魯智深不耐煩,說道:
“既然都是兄弟,與灑家同去。”
魯智深拽著史進隻顧往前走,全不顧他們三人。
見魯智深這等,朱武有些失望。
但已經來了,也不好就走,隻得跟著魯智深往校場走。
正走著,西城門突然打開,兩萬馬軍入城。
為首大將身披精甲、器宇不凡,身後跟著一個小將。
魯智深喜道:
“師弟破了卓羅和南軍司回來了。”
盧俊義見到魯智深,讓燕青帶著馬軍回營,自己從馬上下來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