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蔡攸指著鼻子罵,蔡京、童貫都愣住了。
蔡京怒道:
“畜生,你胡說甚麼!”
蔡攸不甘示弱,罵道:
“你克扣鄆王糧草,還敢狡辯!”
“我何曾克扣!”
蔡攸拿出武鬆的信,說道:
“糧草少了五成,你還敢說沒有克扣!”
蔡京愣住了,看向童貫。
徽宗也看向童貫,問道:
“樞密使,你可曾克扣糧草?”
“回聖上,並非克扣,糧草籌措不及時...”
蔡攸罵道:
“原來是你這閹人,武鬆打了勝仗,你嫉妒他罷了。”
童貫氣得牙癢,卻又不好發作。
徽宗知道童貫的為人,說道:
“武鬆在前線拚殺,又屢立大功,你莫要克扣糧草。”
蔡攸說道:
“聖上,童貫有私心,我處事公允,請讓我來籌措糧草。”
“好,那便你來。”
軍需糧草的籌措是肥差,童貫哪裡舍得,爭辯道:
“我並未克扣,隻是籌措不及,請聖上明鑒。”
“老狗,你還敢說,分明就是克扣。”
蔡攸罵得很難聽,童貫擼起袖子就要毆打,徽宗不悅道:
“不可失禮!”
童貫隻得忍氣吞聲。
蔡攸滿心歡喜接了糧草籌措的差事,雄赳赳氣昂昂出了延和殿。
武鬆真是我的福星,借著這個事頭,奪了童貫的權柄。
蔡攸喜滋滋回了樞密院。
捷報送達的時候,武鬆給趙福金的情書也到了。
看了後,趙福金小心把書信存起來。
“我要喝蓮子羹湯。”
侍女驚訝道:
“公主不是不愛喝蓮子羹湯麼?”
“胡說,我向來喜愛蓮子羹湯,去做便是。”
侍女不敢多問,趕忙吩咐廚房做蓮子羹湯。
其實趙福金不喜歡蓮子羹,隻因為武鬆讓她多喝,她就喝。
等蓮子羹燉好,趙福金給武鬆的回信也寫好了。
信件交給信使,趙福金又賞了幾兩銀子。
...
嵬名令、重貴帶著六千多馬軍進入西壽保泰軍司。
獻王阿惠已經得到消息,帶著眾人到營寨門口迎接。
“末將見過獻王。”
嵬名令客客氣氣對著阿惠行禮。
不管怎麼說,阿惠還是王爺、西夏皇族,他是臣子,必須客氣。
重貴就不一樣了,他是皇帝侍衛長,關係親近,加上阿惠坑過他,重貴不正眼看阿惠。
“我大夏的真正猛將來了!”
阿惠哈哈大笑,重貴聽了心中憤恨不已。
什麼叫真正的猛將,難道自己不是?
“王爺,兀卒有旨意。”
“哦好...”
阿惠恭敬跪在地上,任多洗忠一幫人也恭恭敬敬跪下接旨。
“兀卒有旨,封嵬名令為南方統軍使,代替阿惠。”
“命阿惠即日趕回興慶府,兀卒彆有旨意。”
宣讀完聖旨,嵬名令扶著阿惠起身。
“嵬名將軍,兀卒命我回去,恐怕...我回不去。”
重貴怒道:
“怎的?你莫非要抗旨?想擁兵自重?”
阿惠正色怒道:
“混賬,我豈會抗旨不遵。”
“為了對付武鬆,我將卓羅和南軍司的兵馬儘數調撥到此處。”
“剛剛得到消息,武鬆那廝偷襲,破了卓羅和南軍司。”
“我正愁如何收複,恰好嵬名將軍來了,我也好領兵奪回。”
“此事還請將軍上奏兀卒,非我不遵旨意。”
嵬名令、重貴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阿惠居然把所有兵馬調到了這裡,連老家都被偷了?
嵬名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