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那廝這等凶狠?”
他以為阿惠為了對付武鬆,才放棄卓羅和南軍司。
阿惠順著往下說道:
“沒法子,武鬆那廝正在屯兵,準備入侵這裡。”
“為了抵禦武鬆,我將軍司兵馬儘數抽掉,卻被他偷襲了。”
嵬名令臉色陰沉,心裡隱隱察覺到不對頭。
阿惠此人聰明,不該這麼莽撞才對,其中必有緣由。
但是嵬名令無憑無據也不好說甚麼。
“王爺鎮守的軍司,還須王爺親自上奏才是。”
嵬名令不肯代阿惠上奏,又不是甚麼好事。
阿惠假裝歎息道:
“不為難你,本王自己上奏吧。”
“你做了監軍使,我便放手了。”
阿惠轉身吩咐馬頌,將卓羅和南軍司的兵馬抽出來,準備離開。
重貴不悅道:
“王爺此時將兵馬抽走,似乎不妥!”
阿惠反問道:
“重貴,我不抽調兵馬,如何奪回軍司?”
“莫非你的翔慶軍替我奪回軍寨?”
這句話觸到了重貴的傷疤,重貴怒道:
“你欺我太甚!若非你不出兵,我何至於此!”
“重貴,你莫要胡言亂語!”
眼見兩人又要爭吵,嵬名令勸住重貴,仁多洗忠幾個人把阿惠拉開。
嵬名令說道:
“王爺抽調軍馬,我須上奏兀卒,請了旨意才敢放行。”
“你上奏便是,我也會上奏。”
阿惠帶著馬頌離開。
嵬名令看著剩下的四個監軍使,說道:
“諸位請隨我來。”
跟著進了議事廳坐地,嵬名令掃視眾人,說道:
“我與諸位都是老相識,各自鎮守一方。”
“今次兀卒封我為統軍使,還請諸位齊心協力,破了武鬆,好向兀卒交代。”
眾人沒有異議。
經過連續戰敗,大家都知道武鬆厲害。
若不齊心,隻怕都會被武鬆乾掉。
嵬名令指著天息災說道:
“這位長老是高台寺的天息災,擅長陣法、武藝精湛,特來助我等一臂之力。”
“這兩位是承天寺的武僧,也來助陣。”
見到三個僧人,眾人隻是哂笑。
不為彆的,隻因先前兩個和尚都死在陣前。
再來幾個僧人,恐怕也不濟事。
看出眾人的心思,天息災宣了一聲佛號:
“我佛慈悲,貧僧從西域而來,略懂陣法,也會些法術。”
“待到對陣之時,貧僧做法,自然助將軍破敵。”
聽聞天息災懂法術,眾人這才重新審視。
祥佑軍司監軍使萬保問道:
“長老會甚麼法術?可能撒豆成兵?”
在他們看來,所謂法術,就是撒豆成兵、點石成金這類。
天息災笑嗬嗬說道:
“貧僧的手段,到了陣前,諸位將軍自然知曉。”
天息災賣關子,眾人也不好追問。
嵬名令看向萬保,問道:
“如今宋國那邊,情勢如何?”
在場幾個監軍使,相互之間熟悉。
萬保號稱智囊,最是聰明有計謀,所以嵬名令問他。
萬保說道:
“武鬆那廝還在調集兵力,建造攻城器械,是要準備攻打營寨。”
“另外...”
萬保看了一眼重貴,說道:
“六盤山一戰,他繳獲翔慶軍的戰馬,正在操練兩萬馬軍。”
“攻破卓羅和南軍司的馬軍,便是他們。”
聽說用自己的戰馬訓練了兩萬騎兵,重貴氣得咬牙切齒,罵道:
“狗賊,我必殺武鬆!”
嵬名令又問道:
“如今我們營寨有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