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保掐著手指算:
“能用的兵馬還有二十萬,我祥佑軍司四萬、嘉寧軍司四萬、西壽保泰軍司五萬,這裡便有十三萬。”
“獻王那裡有七萬軍馬,另外,翔慶軍聚攏在一起,還有五千。”
聽說這裡還有五千翔慶軍,重貴心中沒有歡喜,反而湧起一股悲涼。
一月前,自己還有七萬翔慶軍,如今隻剩下一萬多。
六盤山戰役後,逃散的翔慶軍分為兩撥,一撥回到了西壽保泰軍司,一撥回到了西平府。
這次跟隨嵬名令而來的六千騎兵,就是殘留的翔慶軍。
兩邊湊在一起,剛好一萬出頭。
正說著,幾名指揮使從外麵走進來,正是翔慶軍的將領。
“將軍...”
見到重貴,幾個指揮使跪下大哭:
“還以為見不到將軍了。”
重貴觸景生情,忍不住落淚:
“起來說話。”
“坐下說。”
幾個指揮使在重貴身後坐下。
監軍使萬保繼續說道:
“算起來,我們還有的軍馬便是二十萬。”
嵬名令聽完後,問道:
“精銳還有多少?”
萬保看向重貴,說道:
“最精銳的翔慶軍隻有一萬多,鐵鷂子還有三萬、擒生軍六萬,剩下都是步跋子。”
嵬名令心中暗暗算了算...
也就是說,能用的精銳不足十萬。
西夏和大宋比起來,優勢在於騎兵。
如今騎兵隻剩下四萬,數量居然比大宋少。
總兵力上,大宋也比西夏多。
最關鍵的是,武鬆手下的二十萬兵馬,隻是關西征調的,並非大宋所有兵馬。
而西夏的兵力幾乎是全國所有的兵馬了。
西夏號稱有七十萬兵力,但那是把國內所有男子全部發動才有的兵力。
情況很不妙!
“武鬆那廝...是何企圖?”
嵬名令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武鬆到底想乾嘛?
殺察哥雪恥?
讓西夏投降稱臣?
還是割地求和?
萬保沉默片刻,說道:
“不知。”
“不知是何意?”
萬保搖頭不說話,嵬名令看向其他人,問道:
“你們呢?”
靜塞軍司監軍使布雅說道:
“晉王出使宋國時,曾當麵折辱宋國皇帝趙佶,我等還與武鬆互毆。”
“原本...原本我以為武鬆隻是為了泄憤,但晉王死後,他愈發調集兵馬,我以為..武鬆至少要我們大夏俯首稱臣。”
嵬名令臉色陰沉,說道:
“如此說來,不贏他一場,武鬆那廝絕不肯罷休。”
仁多洗忠說道:
“並非我長他人誌氣,武鬆那廝著實厲害,用兵精妙,他本人也武藝高強。”
“我等接連戰敗,折損精銳過十萬,想贏他並非易事。”
“依我看,武鬆必要進攻西壽保泰軍司,我等隻需守住,讓他曉得厲害。”
“到那時各自罷兵,兩國和談,便是上策。”
聽完這些人的情況後,嵬名令心中也很清楚。
西夏的精銳損失了一半,武鬆的實力已經超過他們。
再想說擊敗武鬆,占據大宋疆土,已經不現實。
可問題是,李乾順的旨意是殺武鬆雪恥!
而且,自己被任命為統軍使,剛剛到這裡,如果不立功,甚至不敢和武鬆殺一場,自己如何交代?
“我們改日再議。”
嵬名令發話,眾人散去。
番僧天息災和圓慧、圓法在營寨住下,隻等廝殺。
嵬名令找到獻王阿惠,他正在指揮部下集結,打算帶兵離開。
“獻王,請借一步說話。”
阿惠也不拂他麵子,跟著嵬名令進了房間。
關上門,嵬名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