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屯兵二十萬,敵強我弱,獻王若將兵馬抽走,恐怕難以對敵。”
“哎呀,可是卓羅和南軍司被突襲,本王如不收複,兀卒那裡又是罪過。”
“我寫一封奏報回去,獻王且在此處暫留。”
阿惠擔心留在這裡被奪走兵權,說道:
“軍情火急,我豈能耽擱。”
“若是兀卒有旨意,我再來便是。”
說完,也不管嵬名令,阿惠帶著七萬兵馬即刻離開營寨。
聽說阿惠走了,西壽保泰軍司軍心浮動。
嵬名令傳令各軍司監軍使,讓他們穩住兵馬,不得擅動。
感覺事態嚴重,嵬名令當即寫了一封奏報,派人星夜送往興慶府。
...
西安州。
戴宗回到城內,武鬆正在盧俊義、楊可世訓練騎兵。
楊可世在種師道麾下,統領騎兵作戰,經驗豐富。
盧俊義雖然槍法厲害,畢竟沒有當過將軍,經驗不足。
戴宗走過去,說道:
“二郎,西夏剛剛派了新任統軍使,獻王帶著七萬兵馬離開了。”
“哦?新任統軍使何人?”
“黑水鎮燕軍司監軍使嵬名令。”
武鬆問楊可世:
“楊將軍,這個嵬名令甚麼人?”
楊可世在延安府多年,對西夏將領的情況更了解。
楊可世回道:
“此人奴隸出身,靠著軍功一路升遷至監軍使,為人凶悍狡詐。”
從一個奴隸,一路拚殺到監軍使,成為一方諸侯。
僅從這個經曆,就可斷定嵬名令是個狠人,絕對比察哥、阿惠厲害。
“你可曾與他交過手?”
楊可世臉色凝重道:
“二十年前,老經略,並非如今的老經略,而是種諤經略相公,和他打過一仗。”
“嵬名令突襲龍州,我那時隻是一個軍使,隨老經略救援。”
“趕到時,龍州已失陷,我軍五萬與他三萬廝殺...大敗而歸,老經略險些陣亡。”
種諤鎮守延安府幾十年,也算是狡詐的人。
而且,二十年前,嵬名令還年輕,種諤是老將,居然吃了大虧。
盧俊義聽了,說道:
“如此說來,那嵬名令是個難對付的。”
楊可世用力點頭,說道:
“此人狡詐異常,誘敵之術恐怕對他沒用了。”
武鬆兩次大捷,都是靠著誘敵出動,以逸待勞。
嵬名令狡詐,恐怕不會中計。
武鬆問道:
“阿惠走遠了麼?”
戴宗回道:
“剛剛離開軍寨。”
武鬆深吸一口氣,說道:
“阿惠此時帶兵離開,趁此機會,我先破阿惠兵馬。”
楊可世擔憂道:
“武宣撫此時出兵,嵬名令若帶領來攻,又當如何?”
武鬆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會,阿惠帶兵出走,那嵬名令必定尚未掌控全軍,他不敢冒然出擊。”
“且阿惠走後,嵬名令手中兵馬隻有十數萬,我城內兵馬多於他,無需怕他。”
下了決定,武鬆當即和趙楷說了,西安州四萬騎兵集合。
同時放出遊騎兵,驅趕西夏斥候,不讓他們發現武鬆的動向。
很快,四萬騎兵集結。
武鬆為主將、盧俊義為副將,楊誌、扈三娘、李二寶、燕青跟隨。
破陣營作為武鬆的親衛參加戰鬥。
垂耳佛李吉加入後,武鬆又從俘虜中挑選一百人,任命李吉為軍使。
此時的破陣營人數到了四百。
騎兵集結完畢,武鬆帶著大軍出西城門,直接往西追殺。
卓羅和南軍司在西安州的西南方,往西可以進入西夏境內,剛好截斷阿惠的歸路。
阿惠行軍、武鬆追殺路線圖
自開戰以來,所有戰鬥都在大宋境內。
且都是被動還擊。
這一次,武鬆主動出兵,殺入西夏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