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故作高深,冷笑道:
“蔡攸,你可曾到過關西?”
“你可曾與西夏打過仗?你可知曉卓羅和南軍司在何處?”
蔡攸嘲諷道:
“你知曉又如何?不過是損兵折將!”
童貫氣得咬牙切齒,罵道:
“種師中以兩萬兵馬占據卓羅和南軍司,此乃取死之道!”
“西北方有西涼府的兵馬,嵬名令乃西夏驍將,他在西壽保泰軍司有十幾萬兵馬。”
“種師中必死於卓羅和南軍司,武鬆這是有意陷害忠良,意圖奪走渭州兵權!”
童貫說得斬釘截鐵,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徽宗不懂軍事,不知道對不對。
太尉宿元景說道:
“樞密使多慮了,武鬆豈是這等人?”
“當初小經略被圍攻六盤山,武鬆拚死殺入重圍,救她出來,豈會加害?”
童貫冷笑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此一時彼一時。”
正說著,門外又匆匆跑進來一個信使,大喊道:
“捷報、捷報...”
朝中大臣又是一驚。
蔡攸喜道:
“定是武鬆又立功!”
蔡攸匆匆跑到殿門口,接了軍報打開。
看完後,蔡攸指著童貫大笑道:
“你這老太監蠢驢,武鬆已經攻破西壽保泰軍司,陣斬重貴、玉醜兩個監軍使!”
童貫愣住了...
怎麼可能?
武鬆居然攻占了西壽保泰軍司?
朝堂一陣騷動。
大家都很震驚,之前還有人說武鬆取勝是僥幸。
現在誰還敢說?
朝中大臣震驚的時候,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年輕男子臉色很不好看。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徽宗長子趙桓。
趙桓是長子,母親是皇後,根正苗紅。
雖然徽宗尚未冊立太子,但按照嫡長子繼承製,太子應該是他的。
可是現在,武鬆在前線屢立戰功,趙楷是名義上的主將。
等戰事結束,趙楷必定得到賜封,很可能把自己壓下去。
趙桓心中非常焦急。
蔡攸拿著捷報,在童貫麵前用力晃了晃。
“你說武鬆陷害種師中,胡說八道,放狗屁!”
蔡攸喜滋滋把捷報送到徽宗手裡。
徽宗看過後,喜道:
“太好了,武鬆占據了西壽保泰軍司,陣斬西夏兩位監軍使,大勝!”
太尉宿元景想了想,說道:
“武鬆居然占據了西壽保泰軍司,如此一來,種師中占據卓羅和南軍司,西夏都城與西域之地被攔腰截斷。”
“若微臣所料不錯,西夏應當議和稱臣了。”
懂軍事的大臣讚同宿元景的觀點。
西夏屬於小國,中間是沙漠,與西邊的聯係需要經過西壽保泰軍司、卓羅和南軍司。
武鬆占領了兩個軍司,等於將西夏腰斬。
徽宗聽了,喜道:
“武鬆真乃我朝棟梁!”
“想去年因為戰敗,那晉王好生猖狂,竟敢當麵辱罵我。”
“如今武鬆連戰連勝,西夏要俯首稱臣了。”
朝中大臣有喜有憂,特彆是蔡京、高俅和童貫三人,心情比死了爹娘還難受。
蔡京看向童貫,童貫麵如死灰。
蔡攸見蔡京、童貫不說話,故意嘲諷道:
“去年你們大敗,現今武鬆大勝,你們還敢說武鬆的不是。”
童貫冷笑道:
“那你舉薦的呼延灼不也敗給了梁山賊寇?”
蔡攸嘲諷道:
“你若覺著你能平定梁山賊寇,你自去便是!”
童貫心中暗道:
西夏我打不過,難道還打不過梁山草寇麼?
我調集禁軍圍攻,必能破了梁山。
到那時,我也有個說辭,算一份功勞。
免得武鬆出儘風頭,讓蔡攸搶了我樞密使的差事。
心中計較妥當,童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