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大哭道:
“兀卒,武鬆真來了,已殺入宮裡!”
喊殺聲傳來,李乾順感覺渾身冰涼。
走出禦書房,隻見外麵火光衝天。
“為何...”
李乾順以為自己在做夢。
武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武鬆不是臥床不起,快死了麼?
武鬆不是在西壽保泰軍司麼?
這裡是皇宮、這裡是興慶府,武鬆為何在這裡?
李光信、香都同時跑出來,同樣震驚了。
“武鬆?”
香都感覺渾身冰冷。
李光信轉頭問蔡絛:
“武鬆為何會在這裡?”
蔡絛也懵逼了...武鬆不是在鎮西關麼?武鬆不是快病死了麼?
怎麼回事?
“你等竟敢騙我!”
李乾順大怒,喊道:
“殺了他們!”
身邊的侍衛抽刀,就要殺蔡絛,王回大喊道:
“武鬆已到,留著我等,可保你性命不死!”
聽到這話,李乾順慌忙大喊道:
“且慢動手!”
侍衛這才收刀,護住李乾順。
香都戰戰兢兢喊道:
“兀卒,且跟我走,離開皇宮。”
剛剛說完,就看見火光裡闖進一個巨型大漢。
來人不是武鬆,又是何人?
剛才讓宮女帶路,宮女說李乾順頤養殿睡覺。
武鬆進了頤養殿,沒見到李乾順,宮裡的太監說李乾順在禦書房接見宋國使臣。
聽說李乾順正在接見蔡絛,武鬆大喜,帶著扈三娘殺到禦書房。
見到蔡絛、王厚,武鬆的目光看向李乾順,哈哈大笑道:
“李乾順,武鬆在此,還不跪下投降!”
幾個侍衛見到武鬆,提著刀呐喊著衝上去。
武鬆一槍一個,全部刺死。
抖了抖帶血的長槍,武鬆走到跟前,李乾順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李光信、香都怔怔地看著武鬆,不敢相信:
“你...你為何在此處?”
“多謝樞密使為我遮掩,這滅國的功勞算你一份。”
武鬆仰頭大笑,笑得十分猖狂。
蔡絛回過神來,指著武鬆罵道:
“武鬆,聖上命你停戰,你竟敢殺入皇宮,你要謀反!”
武鬆緩緩低頭,俯視蔡絛,嘴角冷冷笑道:
“蔡絛,你說甚麼話?”
對上武鬆冰冷的眼神,蔡絛感覺如墜冰窖。
“聖上...聖上命你停戰...”
砰!
武鬆一掌拍在蔡絛腦門,蔡絛整個人晃了晃,血從額頭流下來,身體緩緩倒下。
“西夏殺我大宋使臣,毫無和談誠意,我殺入興慶城,有何不妥?”
武鬆看向王後、王回,兩人嚇得麵如死灰。
這時,楊誌、扈三娘帶著騎兵殺到了禦書房。
見到被打死的蔡絛,扈三娘狠狠踢了一腳,啐道:
“恨不得手刃這廝!”
楊誌看了一眼王厚、王回,並未理會,問道:
“二郎,宮裡的皇子都殺了,城內的官員如何處置?”
“殺,告訴他們,給一日時間,隻殺官員,不殺百姓,能搶多少金銀,是他們的本事!”
“好!”
“等等...”
“二郎還有吩咐?”
“布雅的家眷,不許動,留著!”
“明白!”
楊誌帶著騎兵出宮,把城內的官員全部殺掉。
要破壞西夏的朝廷,不僅要殺掉李乾順,還必須把高官全部滅掉,鏟除中樞指揮係統。
至於布雅,武鬆留著有用。
楊誌剛走不久,垂耳佛李吉和白石子帶著破陣營衝進來,見到皇帝李乾順,大家都很激動。
“這就是兀卒?”
“長得如此猥瑣,還不如二郎好看。”
“老子當兵不給糧餉,宰了他!”
破陣營士兵說的是黨項語,李乾順震驚道:
“你們為何背叛我!”
白石子上前指著李乾順罵道:
“你把我們當狗一樣對待,背叛又怎樣!”
底下破陣營士兵罵罵咧咧,李乾順不敢相信,自己的士兵居然跟了武鬆。
中書令李光信、樞密使香都也震驚了。
武鬆拍了拍白石子,說道:
“告訴破陣營的兄弟,宮裡的嬪妃、宮女、公主,你們看上誰,就帶走!”
“這是賞給你們的!”
白石子聽了,大喜道:
“謝二郎恩賜!”
“兄弟們,跟老子去捉公主、娘娘!”
破陣營的人呐喊一聲,全部往後宮衝。
這次突襲很危險,行軍也很辛苦,武鬆必須給這些人獎勵。
而劫掠興慶城官員、搜刮皇宮,就是最好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