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腦子很亂。
走進議事廳,趙楷、盧俊義、魯智深一眾人坐在裡麵,戴宗站在中間,看起來風塵仆仆。
“老相公請坐。”
趙楷此時容光煥發,全不似之前愁眉苦臉。
“鄆王要進攻靜塞軍司麼?”
“等人齊了再說。”
種師道看向戴宗,坐下來耐心等著。
楊可世、楊惟中、何運貞、張吉等一眾人陸續進來坐定,軍中的中層將領也陸續進來。
很快,議事廳人滿了。
看看人齊了,鄆王趙楷起身,對著眾人大聲道:
“本王有好消息相告。”
議事廳安靜下來,大家以為和談好了,兩國停戰。
“二郎昨夜殺入興慶府,西夏皇帝李乾順已死,西夏滅國了!”
趙楷說完,除了魯智深這些早已知道計劃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種師道以為自己聽錯了,起身問道:
“鄆王方才說甚麼?”
趙楷看向種師道,大聲重複道:
“武鬆帶領五千騎兵,繞道環州,過鹽州、懷州,於昨夜突襲興慶府。”
“興慶府已經攻破,李乾順已死,西夏滅亡了!”
種師道呆呆地看著趙楷...楊可世、楊惟中、張吉一眾人也呆呆地看著趙楷。
“武鬆他...他不是病了麼?”
軍中將領麵麵相覷,他們都聽說武鬆快死了,怎麼武鬆突然就破了西夏都城?
“二寶,你過來。”
趙楷笑著招手,李二寶走到前麵,高聲道:
“主人裝病,隻為騙了西夏。”
“十二日前,主人與楊誌將軍,統領五千兵馬從環州城出發,繞道突襲興慶府。”
“戴院長與主人同去的,你們可問戴院長。”
所有人看向戴宗,戴宗大聲說道:
“昨夜二郎抵達西夏懷州,渡過黃河木橋,突襲興慶府。”
“張青、孫二娘夫婦在興慶府潛伏,與我等裡應外合,破了興慶府。”
“西夏的皇帝李乾順、中書令、樞密使,所有高官都殺了。”
“我星夜兼程,趕回來報信。”
“二郎正帶領騎兵從興慶府回來,命我等出兵,攻破靜塞軍司。”
說到最後,戴宗深吸一口氣,說道:
“諸位將軍,西夏皇帝已死,西夏已經亡國。”
“我等破了靜塞軍司,便是滅國之功,榮華富貴,就在眼前!”
眾人聽完,目瞪口呆...
張吉有喜有怒,罵道:
“我身為馬軍都總管,如此計策,為何不告知我!”
張吉揪住何運貞,喝問道:
“說,你可事先知曉了?”
何運貞嘿嘿笑道:
“張叔莫急,此事機密,二郎有交代,不可外泄。”
“豈有此理,二郎將我當外人看待!”
張吉以為他已經是武鬆一夥的了,沒想到關鍵時刻被排除在外!
歐陽雄笑嘻嘻勸道:
“張總管息怒,謀事在密,不可外泄。”
張吉瞪著歐陽雄,罵道:
“你是甚麼東西,連你也知曉,為何不告知我,豈有此理!”
張吉知道自己比不得何運貞,但比歐陽雄總強點吧!
如今,歐陽雄都知道了,他卻不知道!
鄆王趙楷笑嗬嗬勸道:
“張總管莫急,如今還有一場大戰,且先息怒。”
張吉罵罵咧咧坐下來,說道:
“老子要做先鋒大將!”
“好,張總管任先鋒大將,盧俊義為副將。”
盧俊義走出來,拜道:
“微臣領旨。”
趙楷說道:
“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戰。”
“告訴大家,西夏皇帝已死,隨本王去破了靜塞軍司,滅掉西夏!”
將令傳達,全軍開始準備。
武鬆繞道偷襲,斬殺西夏皇帝李乾順的消息傳開,所有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