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令冷冷開口,盧俊義看向後麵的西夏諸位監軍使,大聲說道:
“昨夜,我大宋狀元郎、宣撫副使武鬆,已經領騎兵五千,攻破興慶府!”
“你們的皇帝李乾順已死,西夏已經滅亡了。”
聽到這話,嵬名令感覺如遭雷擊。
一股惡寒席卷全身,險些墜馬。
這些時候,嵬名令總是坐立不安,總感覺有巨大的危險潛藏。
但仔細想,又不知道危險在哪裡。
武鬆臥床不起,總是覺得哪裡不對。
可是派出細作刺探,得到的消息並沒有問題,武鬆確實臥床不起。
到底哪裡不對...
終於,此刻他想明白了。
全國的兵馬在靜塞軍司集結,興慶府空虛,如果武鬆突襲,隻需千餘兵馬,就可以破城。
想明白的不止嵬名令一個,其他監軍使也明白了。
所有人瞬間愣住...
趙楷在後麵,回頭吩咐軍士齊聲呐喊:
“武鬆破興慶府,兀卒死了,西夏亡了!”
“武鬆破興慶府,兀卒死了,西夏亡了!”
“武鬆破興慶府,兀卒死了,西夏亡了!”
數萬士兵齊聲呐喊,對麵西夏軍隊聽得清清楚楚。
西夏將士驚疑不定,就連剛剛後退的萬保也聽到了。
萬保號稱智囊,聽到的一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他知道這不是假消息,一定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武鬆突襲,好計策啊...
“將軍?他們在喊甚麼?”
萬保副將震驚地回望大宋軍陣,萬保緩緩轉身,麵如死灰。
陣前,嵬名令穩住心神,強作鎮定,罵道:
“妖言惑眾,我大夏與你宋國同時立國,你有甚麼本事,能滅我西夏!”
盧俊義搖頭笑道:
“嵬名令,你也是西夏名將,是真是假,你自由決斷。”
“我隻告訴你,興慶府已經破了,李乾順已死,城內王公貴族全都殺了。”
“你若是想活,可投降與我大宋。”
盧俊義也對後麵的西夏將領喊話:
“西夏亡了,你等何苦死戰,做那困獸之鬥?”
後麵的布雅呆呆地看著盧俊義,心中劇烈翻騰。
李定國大怒,罵道:
“這廝胡說八道,且殺了他!”
李定國持槍飛出陣來,直取盧俊義。
盧俊義也是大怒,罵道:
“我好心留你性命,你卻找死!”
提著長槍,盧俊義飛奔出陣,與李定國在陣前激烈廝殺。
李定國身為監軍使,武藝不俗,但盧俊義槍法更是精妙。
兩人鬥了二十多個回合,盧俊義一槍刺中李定國脖頸,血噴濺而出,李定國慌忙逃回陣中。
“我好言勸你們,你等不識抬舉,還要廝殺的,儘管過來。”
盧俊義挑戰,卻沒有人敢對陣。
打了這麼久,大家都清楚盧俊義的武藝。
大宋軍中,武鬆最狠辣,盧俊義第二。
李定國捂著脖子,說道:
“莫要管他真假,且混戰掩殺,隻需贏了他們,再回兵興慶府。”
“就算武鬆真破了興慶府,我等還有三十萬兵馬,何愁不能複國!”
嵬名令覺得有道理,說道:
“我等若要複國,唯有死戰!”
“諸位將軍,隨我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