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疑惑,但來人是禁軍,他不敢不回答:
“小的洪振,我老婆喚作徐三娘。”
許洞吃了一驚,四個禁軍也吃了一驚。
“你老婆徐三娘何等樣貌?”
洪振隨口描述,許洞又吃了一驚,這長相樣貌完全一樣啊。
那這個徐三娘就不是飛賊,那人呢?
禁軍問道:
“你老婆可會輕功?”
洪振疑惑地搖頭:
“我家老婆隻是尋常女子,並不會武藝。”
“幾位大人,為何問我老婆?她已亡故兩年。”
許洞和四個禁軍同時愣住了,直感覺渾身冰冷、遍體生寒。
“你老婆...徐三娘死了?”
許洞不可置信地,洪振點頭道:
“害了風寒病,死了兩年了。”
“大人為何深夜來尋我老婆?她是良家女子,不曾犯罪過。”
許洞打個寒顫,咬牙說道:
“我是禁軍都指揮使,你若敢半句假話,少不得你牢獄之災。”
洪振嚇了一跳,慌忙說道:
“哎呀,我平頭百姓,豈敢胡言。”
“方才夢中還見到亡妻,說遇見了天子,還賜了酒。”
“聽到外麵有聲音,我才醒了。”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許洞毛骨悚然。
四個禁軍更是環顧四周,生怕徐三娘突然出現。
許洞沉默片刻,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跑了。
四個禁軍丟下轎子,跟著慌慌張張跑了。
洪振在後麵喊道:
“大人,大人...轎子、轎子..”
...
延和殿。
徽宗懶洋洋從床上起來,宮女伺候洗漱穿衣,然後吃早飯。
正吃著,楊戩匆匆走進來,臉色十分難看。
“聖上...奴才..”
楊戩欲言又止,徽宗不耐煩道:
“怎的,有甚麼難言之隱麼?”
楊戩說道:
“昨夜那個徐三娘...”
“嗯?哦,那個婦人,有些才華。”
楊戩低聲道:
“那個徐三娘是鬼。”
噗...
徽宗一口小米粥噴出來,楊戩滿臉都是。
“你說甚麼?”
楊戩擦了擦臉上的小米粒,說道:
“昨夜許洞用轎子送徐三娘歸家,到了油醋巷,掀開轎子,人卻不見了。”
“本以為是女飛賊,半路跑了,她老公卻出來了。”
“說徐三娘已經死了兩年,昨夜托夢與他,說到了禁中,聖上賜酒、金杯。”
徽宗心中一陣惡寒!
“光天化日,說甚麼鬼神!”
徽宗慌了,又說道:
“將那許洞找來,快!”
很快,許洞到了延和殿。
“微臣許洞,拜見聖上。”
許洞頂著兩隻黑眼圈,很顯然,他一夜沒睡。
“我問你,徐三娘到底怎麼回事?”
許洞如實稟報,徽宗聽完後,又是一陣惡寒。
“區區鬼混,豈敢犯我真龍天子?”
“來人,請大相國寺智清禪師來!”
楊戩慌忙傳旨,徽宗下令延和殿加強守衛。
...
武鬆躺在床上,李師師溫軟的肌膚貼著。
正睡得舒服,小蝶匆匆進來,說道:
“姐夫、姐夫,秦王來尋你了。”
武鬆睜開眼睛,問道:
“秦王?他怎知曉我在此處?”
“我也不知,秦王已進來了。”
武鬆起床,李師師連忙給武鬆穿好衣服。
從房間出來,到了前麵客廳,隻見趙楷帶著幾個侍女,坐在那裡。
“你這廝來捉奸麼?”
武鬆有些不爽,趙楷卻沒有跟武鬆玩笑,而是抓著武鬆說道:
“我見鬼了。”
武鬆愣了一下,反問道:
“你中邪了?頭昏了?還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