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鹹平縣衙,知縣見了武鬆,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安排住下。
武鬆讓知縣去找醫師過來療傷,知縣屁顛顛親自去請。
林衝在驛館住下,破陣營守在外麵,武鬆一眾人都在驛館。
武鬆看了身上的傷痕,林衝被打得十分厲害。
魯智深怒道:
“定要殺了那知州,才解灑家心頭恨。”
武鬆說道:
“不急,先殺高俅,再殺他黨羽,一個不少。”
武鬆又問宋江招安的事情,林衝搖頭,他離開梁山的時候,招安還沒有開始。
正說著,戴宗回來了。
前陣子,武鬆聽說宋江要招安,便派戴宗去找林衝。
戴宗得令,匆匆到了梁山泊,卻聽聞林衝已經離開。
於是,戴宗又趕回來,在鹹平縣追上了武鬆。
從戴宗那裡得知,宋江已經招安歸順。
而且,宋江聽從蔡京、高俅、童貫調遣,成為了他們的部將。
林衝聽聞,差點氣得吐血,罵道:
“二郎當初說宋江那廝不是真義氣,我還不信。”
“如今看來,那廝果真是個無義之人,心中隻有招安做官。”
魯智深也罵道:
“那高俅、蔡京是奸臣,他居然投靠,是個撮鳥!”
眾人都覺著可笑。
戴宗說道:
“山上的好漢散了不少,阮氏三雄、張順兄弟和李俊等人都走了,回了江州。”
“還有入雲龍公孫勝,回了薊州。”
徐寧突然問道:
“我那表弟金錢豹子湯隆也投了高俅麼?”
湯隆和徐寧是表兄弟,但關係疏遠,久不走動。
湯隆家以打造軍器為生,父親曾任延安府知寨官。
在父親死後,湯隆因生性好賭,流落江湖,在武岡鎮打鐵度日。
他好使槍棒,因渾身都是麻點,人稱金錢豹子。
後來李逵路過武岡鎮,湯隆見了李逵,與他結拜為兄弟,一起上了梁山。
因為武鬆提過一嘴,徐寧才想起這個表兄弟。
戴宗說道:
“聽聞湯隆也投了高俅,依舊跟著宋江。”
徐寧聽了,搖頭歎息道:
“我與他幼時見過幾麵,之後再無聯絡。”
“隻是不曾想,這廝居然也投了高俅,著實辱沒了門戶。”
武鬆勸道:
“湯隆能與李逵那廝結拜,足見此人品行不好。”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何況是表親,無須再問他。”
徐寧也覺得是,沒必要再理會湯隆了。
眾人在驛館等了許久,不見醫師過來。
魯智深焦躁,出門揪住縣衙的公人喝問:
“那鳥知縣半日不來,是想怎樣!”
公人說道:
“知縣相公已去請那神醫孫邈,隻是...”
“隻是甚麼,你有鳥話直說,莫等灑家打爛你的牙!”
公人慌忙說道:
“隻是那孫邈是個怕老婆的,凡是到他家裡求藥,須得他老婆允了,才能放他出來。”
眾人聽了,都覺著詫異。
時遷說道:
“卻是作怪,他一個男子漢,出來行醫,又不是嫖妓,如何要他老婆應允?”
公人說道:
“小的不敢胡說,縣裡人都知曉的。”
既然這等說,該不是胡說。
魯智深焦躁道:
“管他甚麼鳥婆娘,灑家這便去將那鳥神醫拖來。”
林衝知道魯智深的脾性,連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