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王府,張吉、何正複兩人到了,還有張知白也到了。
趙楷被毒死,他們三人顯然很害怕。
敢對趙楷動手,也就敢對他們動手。
所以,聽說武鬆回來了,三人都過來商量。
在靈堂坐下,武鬆說道:
“張叔、何叔、老師,你們三人請旨,到應天府去任職。”
“家眷都安頓到應天府去,運貞也是,一同去吧。”
張吉猶豫片刻,問道:
“這等..豈非將朝中大權拱手相送麼?”
武鬆冷笑道:
“甚麼狗屁朝廷大權,待到金國攻破汴梁時,連那皇帝也是階下囚,有個甚麼權柄!”
四人聽了,同時一驚。
何運貞跟著武鬆時間多,知道金國會往南侵略。
但是,徽宗會被金國捉去,這事情從未說過。
“二郎...”
張知白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太震驚了...
“老師,聽我的。”
武鬆看著張知白,語氣平靜到可怕。
“好。”
張知白呼出一口氣,沒有再問。
張吉、何正複都是知道武鬆手段的,也沒有再問。
何運貞問道:
“那毒害秦王的凶手呢?”
武鬆看著棺材,乾笑道:
“還用查麼?不是趙桓那廝,又是甚麼人敢有這個膽子。”
“秦王死了,趙桓以為便能做皇帝,可笑!”
武鬆深吸一口氣,說道:
“秦王已死,甚麼人是凶手,已不重要。”
“那金國使者何時來?”
何正複說道:
“二郎不知,那金國使臣已來過了,聖上正要派人前去金國,與他們簽署盟約,共同進攻遼國。”
武鬆冷笑道:
“我曉得,到時候,蔡京、高俅、童貫會與金國約定,他們進攻遼國南京析津府,最後慘敗而歸。”
“不重要了,好生將秦王下葬。”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到了快天亮時,何正複、張吉、張知白三人才散去。
他們依照武鬆的吩咐,開始準備離開京師,到應天府去。
武鬆守到中午,蔡攸的手下從外麵進來,說蔡攸請武鬆去一趟府上議事。
武鬆沒有理會,吃過飯、換了衣裳,武鬆去了公主府。
見到武鬆,趙福金戰戰兢兢抱住武鬆,又驚又喜:
“你怎回來了,秦王被毒死了。”
武鬆坐下來,說道:
“我曉得,因著秦王死後托夢,我才歸來的。”
聽說趙楷托夢,趙福金越發害怕,說道:
“是不是定王下毒?”
“除了他,還有甚麼人要殺秦王。”
“可是...可是京師流傳,說是西夏皇族複仇。”
“狗屁,我將他們殺光了,哪來的西夏皇族?”
“這...二郎與父皇說了麼?”
武鬆看著趙福金,心中很無奈。
趙福金是徽宗的掌上明珠,武鬆不能說徽宗的壞話。
但有些話又必須事先吩咐,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江南方臘尚未平定,我有話要囑咐,你聽仔細。”
見武鬆如此鄭重,趙福金趕忙點頭道:
“二郎你說便是。”
武鬆說道:
“趙桓、蔡京等人做事歹毒,殺人越貨無所不為,你須仔細。”
“蔡京、高俅等人在北麵的戰事必輸無疑,若是金國進攻京師,我將派人接應,你須跟著離去。”
趙福金吃了一驚,問道:
“金國要進攻京師麼?”
“此事你記住便是。”
趙福金感覺暈暈乎乎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二郎...你為何..這等?”
趙福金感覺武鬆突然變得冰冷了...很奇怪的感覺。
“我無事,我明日便要回江南去。”
“啊?你方才回來,便要走麼?”
“方臘尚未平定,我須歸去打仗。”
趙福金默默點頭,她知道平定方臘重要。
“二郎,我好怕,你且在府裡陪我。”
武鬆點點頭,就在公主府陪到晚上天黑,方才離開公主府,回到侯府。
李馨、玉蘭和舌姬三人在家裡等著。
她們早聽說我武鬆回來了,卻不見人。
“你們將府裡的東西收拾,全部運送到應天府去,那裡有我的小妾潘金蓮,你們聽從她的指揮。”
李馨知道潘金蓮的事情,馬上答應了,問道:
“莫非京師有事麼?”
“無需多問,你們去便是。”
李馨答應了,不再多問。
玉蘭伺候武鬆洗漱,剛要休息時,蔡攸帶著一隊兵馬進了府裡。